这一次,清岩道长沉吟了很久才开口道:“天山剑绝不会像恒山同蜀山一样……而且,楚太祖皇后对我们天山剑也曾经有过大恩……你们就放心好了。我此次下山,不过是解决一些旧事。我们刚刚所谈论的东西……你就权当从没说过、也从没听到吧……”
直到此时,白苇才相信这个清岩道长是一个真正的长者,而正与她猜测的一样,如今,这所有的事情,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江湖之事同朝堂政事彻底分开……想必,马上就会彻底实现了吧!
而就在此时,尉迟敬剑花一挽,狠狠地削向了司马谏的右臂,随着一声惨叫,司马谏的右臂被活生生砍了下来,在空中打着旋儿,飞到了大门的方向,司马谏的肩膀立即血如泉涌。
尉迟敬的眼角闪过一道寒光,只见他手中的剑白光一闪,却向司马谏的左肩削去,显然,他并不想让他这么痛快就死掉!
司马谏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可眼看着尉迟敬的剑又向他削了过来,他不得不让自己保持清醒,就在那剑即将落下的一刻,他突然说道:“尉迟敬,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全会一丝不落的加在麟儿身上,你若是想让他死,你就继续动手吧!”
尉迟敬一愣,眼看就要挨到他左肩的剑立即停了下来,而后只听他怒不可遏的说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绑架了麟儿,我明白了,你……这是要嫁祸给楚王,好让我们鹬蚌相争是不是?”
司马谏只是看着他冷笑,却一言不发,而白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怒不可遏的尉迟敬,笑嘻嘻的说道:“尉迟将军,这次你算是猜对了。你想让他们做刀,我看他们打的也是同样的主意呢。我们两人中不管是谁被对方杀死了,都会让梁楚反目,更不要说,把麟儿的失踪嫁祸给楚王。到时候麟儿一死,只怕梁楚就会结成死仇,尉迟将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不会想不明白呀!”
“不要说了。”尉迟敬的脸色黑如锅底,他的剑从司马谏的左肩移到了他的咽喉处,冷声道:“说,麟儿在哪里?只要你说了,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死。”
“嘻嘻,呵呵呵!”司马谏突然笑了起来,“还是让我来说吧。只要你放了我,我就保证你那个好侄子毫发无伤。”
“你做梦!”尉迟敬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现在就杀了你,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藏匿这大梁的逍遥王。”
哪想到司马谏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尉迟敬的话,他的眼睛突然恶狠狠扫向白苇,冷声道:“又或者,你将白苇杀了,我就让人把你的好侄子放回来。”
白苇眼睛微眯,淡淡的看着司马谏:“司马庄主,看来你是恨我入骨呀!宁愿自己死,也要拉我做垫背。”
“若不是你,司马星尘在我手中攥着,赶都赶不走,还怕这个老匹夫不妥协?”司马谏的眼中闪过一道恶毒的光,“只要你死了,他们舅甥一定反目,就算将那个小白痴放回来,又能怎样?”
“你……在说谁是白痴呀?”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凉凉的声音在大厅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