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项寒眼皮一跳,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不然的话!”白苇用手轻轻一拉项寒的前衣襟,让他的脸离自己不足两寸,随即只见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然的话,我白苇的相公,可是不能捻三惹四,不能有三妻四妾,这一生,可是只能有我一人的。只有我能为他生育孩子,只有我能陪在他身旁,只有我能陪伴在他左右,即便是死,也只有我的棺材能放在他的身边,同他生同寝、死同穴的,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人……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项寒已经一把将她紧紧用在怀中,将自己的头埋她的肩头,用手臂紧紧的揽着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我白苇说的话,何时反悔过?”白苇用闷闷的声音说道。
“好,我答应你……其实,我早就答应你了,可你,也要答应我一起到老,再不许离开……”
“好!只要你答应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白苇的手也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用哑哑的声音说道。
“苇儿!”将头从白苇的肩膀上抬了起来,用手摘掉了挂在她鬓间的一瓣梨花,又将碎发往她的耳后拢了拢。项寒的拇指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她的唇,便要再次亲下去……
可是,就在这时,却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娘亲,莲子羹刚好呢,你还是趁热喝吧。”
这个声音仿佛炸雷般,打断了柔情蜜意的两人,白苇急忙一把将项寒推开。
项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随即恨恨的看向在极不合适的地点、极其尴尬的时间出现,却仍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某人,心中真是将他恨透了,恨不得立即就将他打包踢回大梁去。
只是,被他憎恶的某人此时却仿佛毫无所觉,刚刚也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兴高采烈的端着红漆木的托盘向白苇走来。
看到他端着莲子羹的手颤巍巍的,甚至还有些许羹汤散了出来,白苇急忙说道:“怎么是你端进来了,其他人呢?小心,可不要被烫到。”
麟儿手中的托盘晃了晃,又撒了几滴滚烫的羹汤,看的白苇更是心惊肉跳,急忙看向一旁的项寒道:“还不快接过来,真要是打翻了烫到他可怎么好?”
“他要是怕被烫到,就不会自己端进来。”项寒咬牙切齿的说道,“而且,也没人让他这个时候端进来。”
“要不是你,这花园中怎么会一个下人都没有?”白苇嗔怪的捅了捅他,“快去吧。你怎么也同小孩子一样了?”
小孩子?
项寒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若真的是“小孩子”就好了,麟儿同司马星尘同岁,却天天追在白苇屁股后面叫姐姐、叫娘亲,还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根本就是故意引起她的同情、她的注意。
什么从小是痴儿,他看他比司马星尘还狡诈。最起码司马星尘不会做出在人家亲热的时候跑出来搅局……
呃,应该不会这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