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寝殿紧紧关上的大门,重重的叹了口气,立即坐在梵里的身边,同她一起默念念起离魂咒来。
虽然她没有法力,可是如今,除了这个,她也没有别的事情能做。再不然,就是祈祷白苇要做的事情一切顺利罢了。
即便白苇没有同她明说离魂做什么,可是却能感到这件事情的不一般,从一见面起,她这个白家妹子就浑身上下充满了谜团,而在她以为将她全了解的时候,转头再看,发现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探查出来。
不过,探查出来又能如何?她只要知道白苇是她肝胆相照的好姐妹就是了!
寝殿中,项寒来到白苇的床榻前,发现她果然已经陷入了沉睡,他将手轻轻地放在她的鼻前,气息微弱之极,再摸她的脉象,也是轻微的时有时无。
这让他这几日瘦下来的下巴更加的冷硬,他抚了抚白苇的脸颊,将一缕头发顺好,整齐的搭在她的胸前,而后低声说道:“苇儿,你若是不回来,我要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挡不了,哪怕是大梁的摄政王,也没有用……”
……
白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飘了起来,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经飘到了半空中。
她低头看了看正在床榻上沉睡的自己,咬了咬牙,一扭身,向落子海的方向飞去。
虽然她不知道上一次看到小柯在孤儿院受苦,究竟是梦境还是自己真的回去了,可是不管她是怎么回去的,她所知道的“大门”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日在苗疆离魂的时候看到的密室。
几乎是随着她心念的所动,她整个人已经到了那处被落子海水倒灌的密室上空,她的身体顿了顿,而后一个俯冲,向密道口冲去。
对人来说,那处密室可能是不能轻易到达的地方,可是对于一个魂体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是她到不了的,即便是水下、废墟下,也没有任何问题。
正如她所料,她的身体很容易就穿过那水面,走过弯弯曲曲的甬道,进入到了已经被水完全浸满的密室中。
这几个月来,项寒一直在组织人对这里进行着抢救性挖掘,所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清走了,这让白苇即便是在水底,也对密室里的情形一目了然。
这里凡是小件的,能被带出去的东西,已经让项寒拿的差不多了。如今剩下的,只有那一辆吉普车,以及那日她离魂的时候,在水下看到的几口棺材。
但是前几日她听项寒说了,貌似禁军们已经找到了将棺材取出来的法子。不过听项寒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棺材只有一口,而他已经认定是他母妃的那一口了。
可她明明记得还有两口并排放在一起的棺材呢。怎么可能只有一口。
不过又想想,水下寻物本就困难无比,或许另外两口因为太靠里,没有被发觉,她若是贸贸然说出来,反而有些奇怪了,便没有说什么。而之后她又梦到了小柯,也就更顾不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