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安知薇在阿婆处买了许愿球,开始许愿。
“说出来嘛。”玄月却没有买许愿球,只管在旁边打岔。
“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的愿望嘛,就是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余啸东心头别的一跳,这就是她的愿望?!
原以为她要得很多,原来她要得竟然那样少……
那边又传来声音:“哇,小姐,你扔得好高哦!你的愿望一定会很快实现!”
“承你吉言啦!好了,时候不早,晚了回家妈妈又唠叨了。我们走吧。”
汽车引擎声响起,安知薇离开了。一直看着她的车子红色尾灯消失在黑暗中,余啸东才敢重新转出来。他长长地叹气,脸颊还有些发烫,张开手掌,那个红色许愿球已经被他攥得有些变形。
“帅哥,你还没有走啊?”身边传来阿婆愕然的问话,余啸东不答腔,他看看头顶的大榕树,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把那许愿球往树顶最高处,那个新挂上不久的许愿球旁边扔上去!
许愿球高高飞起,在半空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余啸东的许愿球飞到树顶上,挂在了树梢最末端,整根树枝因此而颤动起来,一上一下地。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样,余啸东松了口气,转身上车走掉。
在他离开之后几分钟,树枝终于停止了颤动,那个新的许愿球,却受不住最后的颠簸,滑下来,滑下来……在快要滑落的时候,一阵风吹过,红绸子转了个圈,跟旁边安知薇的许愿球纠缠在一起,中止了滑落的势头。两个许愿球,就这样以奇特的形状,纠结交缠,难解难分。
…………
回到办公室里面,余啸东已经收拾起所有失常情绪,恢复成那个沉稳冷静的余家二少爷。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日理万机,不出半点差错。
“这些数字,就是你这段日子的成果吗?”
一道道绿色的数字,映得余啸东脸色也绿惨惨地,那边视频传来女声:“是的。”
“你做得很好。”余啸东满意地笑笑,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像亘古的玄冰终于融化一道裂缝,教人忍不住动容。
“谢谢。”
“有一份小礼物,我已经托人送出去了,希望你收到后会喜欢。”余啸东声音低沉,低沉,而暧昧,“正好跟上次的珍珠胸针配成一套的。”
…………
赵彤拿着资料夹,步伐生风地走在余氏的走廊上,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格格声。
“赵秘书,今天也很好精神啊!”
迎面是老爷的秘书田壮,这几个高层贴身秘书们,平时各有各忙,反而在这种董事集体会议前夕,才有空碰一碰头,闲聊几句。赵彤摆出公事化的微笑:“田秘书!最近气色也很不错,血脂没有升高了吧?”
“每天打太极拳,精神百倍!”田壮呵呵一笑,左右看看,几个秘书都还在,唯独少了刘浩,“刘浩果真辞职了?”
赵彤摇摇头:“我不清楚。最近忙得很。”
“老板出了事,身边人第一个遭殃。二少爷闯大祸,老爷疼爱儿子,对他身边的人却一点儿都没有手软啊。”田壮摇头,他眼光一滑,滑向赵彤身上,“好漂亮的珍珠项链!刚好跟你的胸针配套。都是同一个人送的吧?”
赵彤若无其事地摇头,笑道:“哪里。刚好凑成套而已。”
会议室里的气氛却远远没有外面和谐。
“这个月的运营情况,不是太理想。市盈率下跌了百分之五。北五环商贸中心的利好消息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星期,股价又开始走低。”
说话的是余氏第二大股东,余老爷多年的拍档陈家辉,他跟余老爷拍档几十年,是除了余老爷之外最有资格说话的人,“我认为,有人必须为此负责。”
“辉叔,只不过一个月的短期下挫而已,没必要马上追究责任吧?手段这样强硬,底下哪里还有人肯做事?”另外一个年轻董事反驳。
“如果只是单纯的周期性下挫,当然情有可原,我表示理解。但是——这一次情况却不同!”
陈家辉义愤填膺,有董事在底下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