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东忽然觉得既委屈又气愤,他没好气地说:“他在家里顾着疗伤呢!”
“疗伤?”安知薇瞪大了澄澈的杏眼,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说,“对了,昨天在余太太葬礼上,他很伤心。悫鹉琻浪”
“都多大个人了,还这样随心所欲,一点儿都不明白身为儿子的责任!”余啸东说,他很少在人前指责别人,然而最近有太多例外。
“唔……”安知薇若有所思,“你说得有道理。如今余太太灵柩还未入土,余老爷又发生这样的事。兄弟两个,确实应该帮衬一下。”
安知薇没有问余啸南的去向,事实上,余啸南在之前余啸雄的订婚礼之后没多久就跟余老爷大吵一架,一气之下出了国。就算接到余太太死讯,也不闻不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一母同胞的两兄弟,一个有责任感过了头,一个却又宛然把自己摘离了余家砝。
“正是这个道理。”余啸东喟叹。
忽然之间,他目光停留在安知薇身上。
还是她最懂自己遒。
夕阳西下,斜阳照在安知薇清秀的脸蛋上,眉弯嘴小,眼波流转,有智慧的女人比只有美貌的女人,总要耐看很多。余啸东没有多想,趁着安知薇一阵愕然的功夫,把她揽入怀中。
“既然你知道我处境艰难,为什么不留下来帮我一把?”
明知道这个女人很危险,可是,拥她在怀中的感觉,真是很满足。
余啸东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么温柔,跟平时冰冷的他判若二人。安知薇身上的淡淡馨香,让他心绪平静。
和他的柔情蜜意截然不同,安知薇却要挣扎,余啸东收紧了臂弯,男人的力气到底要大很多,安知薇感到被铁箍箍紧一样,她涨红了脸:“余啸东!”
“安知薇!求求你!”余啸东声音苦涩,“求求你……让我这样抱一下就好。我一直都一个人……”
在这个美丽的黄昏,余啸东想要把自己的心情好好释放一次。
“一直只有一个人。余啸言有母亲,余啸雄有父亲,余啸南是个没有心的混蛋。我只想找一个可以和我一起携手的伴侣,共度此生。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哪怕我果真继承了余家,又有什么意思?”说到这里,余啸东自己的鼻子都有些发酸。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安知薇,你懂我。对你……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我都不像我自己了!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给一个机会我?”
“你要我给你机会?”安知薇说,“好,如果我说,要你现在放弃余家的财富,马上抛弃一切,跟我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以后周游世界,四海为家,天高海阔地到处翱翔,你愿意不愿意?”
她放弃了挣扎,就这样抬头盯着余啸东,双眸闪闪发亮,一霎不霎地盯紧他。
余啸东大出意料之外,结巴了:“这……”
“你只需要回答我,肯,还是不肯。”
安知薇的语气,依然那么干脆利落。跟端庄温和的外表不同,她的做事方式其实有一种男人式的硬朗。
“知薇,就算我不放弃余家财富,也一样可以和你环游世界,天高海阔。甚至,可以以更好的条件跟你一起。”
安知薇忽然笑起来,余啸东止住了话头,她的目光已经充满讽刺。
“啊,这就是你的答案。果然不愧是余啸东。永远都是利益最大化,永远都是最优解决方案。”不出意料,这一世的余啸东,答案跟上一世还是一样的。那么,哪怕他再表白十次,都无法打动安知薇的心!安知薇笑道:“可是,偏偏有这么一个人,愿意放下一切,甘心做我的绿叶,帮助我做我愿意做的事。而且还愿意陪我到我想要去的地方。”
“谁?是不是余啸言?!”余啸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趁着他震惊的空当,安知薇灵巧地抽身出来,在离他一米外的地方站好,依然用那种寒冰似的眼光,盯着他。
余啸东忽然笑起来:“余啸言有对你这样说过吗?离开了余家的财产,他有什么底气这样跟你说话!”
“不,那个人并不是余啸言。我和余啸言从来都没有超出过朋友以外的关系,只不过我一直在强调,而你一直不肯相信而已。”安知薇冷笑起来,她的目光已经变得冰寒,“承认吧,余啸东,什么因为喜欢我所以嫉妒余啸言,什么因为我所以你才对自己的继母弟弟下狠手,全部都不过是你自己找来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到底,你只是想要余家的家产,想要继承余老爷的身家,成为余氏的主宰!而我,只不过是你找到的一块漂亮的挡箭牌而已!”
“不!安知薇,不!你胡说!”
余啸东脸上火辣辣地,恼羞成怒,开始暴跳起来咆哮:“你在胡说!”
看着丑态毕露的余啸东,安知薇反倒不说话了,她紧抿着嘴唇,眉梢眼角带了不同寻常的坚毅,她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余啸东,余啸东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冲她大声嚷嚷:“安知薇,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得不到的,余啸言也别想得到,谁都别想得到,我要毁了你!”
“如果你可以毁掉我的话,尽管来啊。”安知薇轻蔑地说,“就怕你没有那样的本事!”
她转身想要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转头对被她气场所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余啸东笑道:“对了,我还忘记跟你说呢。你和安知夏的那些破事,如今早就传通天了。我讨厌安知夏,什么姐姐妹妹,都是糊弄外人的,她就是个抢走我父亲,拆散我家庭的贱人的女儿!哪怕我对余啸言怎样,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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