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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见脖子上的匕首被拿来,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到周春的身后,身上自是抖个不停。
“我问你,你为什么打人?”紫苏脸上的笑意顿无,她冷冷地问周春。
周春脸色僵了一僵,终是壮着胆子,嚷道:“这是我们周家的家务事。”
“家务事?”紫苏冷笑,“你身为大伯,竟然带着自己的媳妇到弟媳家来打人,竟说这是你自己的家务事?莫不是说,你将周家的二房也当成你自己家了?”
紫苏这话像刀子一般又冷又利,竟唬得周春的脸色变了又变。
武氏的脸色也变了,紫苏明显是话里有话,前脚周春刚说这是他们周家的家务事,后脚紫苏就说周春把二房的事也当成他自家,这不是在指周春图谋不轨,想要占弟媳的便宜吗?
锦城虽然地处京城近郊,不像城里有那么多的礼仪讲究,但越是乡下,人言便越是可畏。八卦在这里是最受欢迎的,外面那些个媳妇婆子的嘴可不是摆设,若是这话被她们拿去编派,一传十十传百,他们周家全都不用做人了。这些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们淹死!更何况她还有两个没娶妻的儿子,可丢不起这个脸!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武氏一急,也顾不上害怕,直接跳出来,朝着紫苏大喊。
“哦?”紫苏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医生立刻上前一步,那周氏唬得急忙退后,躲到周春的身后去了。
“你说我说得不对,那我且问你们,为什么郑妈妈要带正哥儿离开,你们死命地拦着不让走,甚至不惜打人?”紫苏的问题让武氏瞪圆了眼睛,竟是不敢回答。
那周春也不是傻的,他转了转眼珠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哭起来:“二弟呀!二弟你死得好惨啊!你如今尸骨未寒,你媳妇就要带着你儿子脱离我们周家了!还要把你的田拿走去添合外人啊!二弟啊!大哥替你不值啊!”
周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武氏一周周春这样,立刻夫唱妇随地坐在地上嚎了起来。这一唱一和撒泼打滚的样子,气得翠兰都想冲上去狠狠甩他们几个耳光。
紫苏倒是在心中冷笑,这对赖皮的夫妇,终于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那几亩田。
在旁边的周正人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大喝道:“亏你有脸提我爹!这么多年,我们家把田交给你打理,你都给我们什么了?这几年的收成那么好,你却总借口说收成不好,只给了我们几袋粗粮,还是陈年的粮!我娘不愿跟你们一般见识,你就以为我们怕了你吗?”
“你这话说得丧良心!”武氏撇着大嘴,用她乌鸦般的嗓子呱噪道:“田是我们帮你们耕的,种子是我们帮你们买的,我们出了那么多力,还不落好!都是你娘教的坏,不知感恩!”
“不知感恩?”周正人嗤之以鼻,“我娘把田给你们耕种,压根也没求你们有什么回报,只说每年的收成分给我们一些,够们娘俩的口粮就行,可是你们给我们的口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