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紫苏说着,上前几步,来百里文英的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
“紫苏不孝……”
紫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百里文英打断了。他拍了拍紫苏的肩膀,温和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过是个孩子,是为父不好,如若早些将其中的原由告诉你,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说到底,我还是太拿你们当成孩子,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们已经长大了。”
“父亲……”紫苏张了张口,其实翻腾在她心里的话有很多很多,可是她踌躇了半晌,却只说出了一句,“只是苦了父亲大人……”
如今的百里文英,已经再不是紫苏先前所见的翩翩君子模样,他的胡须蓬乱,神色疲惫,他的双眼深深地陷下去,嘴唇干裂,消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然而那双充满了睿智的眼睛,却依旧明亮。
闻听紫苏这般说,百里文英不禁欣慰地笑了。
“古往今来的政事都是如此,我既位居太子师之位,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你不必惦念,也不必忧心……”
话还没有说完,百里文英便看向了紫苏的身后。他立刻站起身来,客气道:“世子。”
世子?
紫苏一怔,她猛地转过头去,赫然发现薛绍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喂,薛绍白,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擅自闯进内宅?”紫苏生气地喝斥。这会子的紫苏早就忘恩负义地忘记了,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薛绍白抱着她来到肖氏的床边陪伴的。
由于紫苏的肋骨受伤不能行走,更不能久坐,所以薛绍白便一直抱着她。紫苏在肖氏的房里待多久,薛绍白就抱多久。他就这般站在那里,看着紫苏,听着紫苏对肖氏所说的那些话,久久不曾转移过他的视线。
可是他抱了她将近三个月之久,这丫头片子眨眼之间就忘了,而且还敢跟他这般不耐烦地吼?
若不是百里文英在场,薛绍白恐怕早就过去拎起紫苏,好好教训她了。
“说得什么话!”只在眨眼之间,百里文英便从慈父眨眼间变成了道貌岸然的大官僚,他厉声喝斥紫苏,道,“还有没有点规矩?世子乃是你的未婚夫婿,又不是外人,怎么尽拿这些束缚外人的礼数在家里说事?”
“可是!”紫苏刚想说些什么,薛绍白却打断了她。
“百里大人不必在意,绍白不会放在心上。百里大人刚刚到家,就好生休息罢,绍白先告辞。”
说着,薛绍白便行了一礼,转身欲走。
哼,算你识相。
紫苏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
哪知百里文英却唤住了薛绍白:“世子!”
薛绍白转过头,但见百里文英满面带笑,宛若和蔼的长辈般和善地笑道:“世子和紫苏的婚期将近,是时候筹备了。”
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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