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天气一向多变,明明昨晚还是寒风呼啸四面霜冻,早上一起来便已是晴空万里烈阳高照。修远心情极好,虽说原本想要收服几个匈奴勇士以及和北边部落结盟的目地都没能达成,却意外收获了秦酒这样的江湖高人,以及第一时间了解了匈奴的局势,还有那个误打误撞除掉的茶楼暗桩,总体而言,也算是收获不小。
吕布刚想叫修远一道去溜溜赤兔马,也好顺道看些北地的风物,却意外的发现在镂空的窗棂上斜斜插着一个空心的竹筒,忙不迭把修远一把扯到自己身边。
修远十分疑惑,抬头扫了吕布一眼,吕布却已经谨慎的用绸布包裹着手取下了夹在窗户上的细小竹筒,使着巧劲儿朝案几上一抛,一卷云纹宣纸悠悠从竹筒里滚了出来。修远展开一看,面上神色顿时就变了。
吕布接过宣纸来一看,细小的纸条上只有八个蝇头小楷,字迹清秀却力道十足,甚至透过了宣纸的背面还留下浅淡的墨迹:“君有良驹,速来道北。”
“奉先,你昨日睡得很死?”片刻的惊疑之后,修远很快冷静下来开口发问。
吕布摇了摇头:“往日里休息,你我总要在床第之间胡闹一阵,而昨晚我们是直接睡的,按理说不应该比平时更累才是。”
“这竹筒显然是昨天夜里被什么人放在这儿的,因为这些扶桑人多多少少还会些法术,所以我特地在周围都布下了结界,应该不会是传递消息的法术,可奉先你完全没有察觉到,如此说来,昨晚来的人武功恐怕极为厉害,我们赶快去找秦酒商量一下,他在漠北也算有些名气,既然是这样屈指可数的高手,说不定他会有线索。”
吕布自然不会反对修远的决定,两人很快到唐五他们休息的屋子里去,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昨晚守夜的亲卫队员都十分震惊,纷纷表示夜里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秦酒对着宣纸上的字认真看了好一会儿,又从袖袍里掏出一根银针来比了比:“军师,只看字倒没什么线索,只是这纸却是大有文章,云纹宣纸即便是在中原也极为名贵,更何况是在漠北,来人既然能用这样的纸来传递消息,一来自然是因为云纹宣上的字透水不乱,即便是突然下雨也不会看不清。二来恐怕来人在漠北有极大的权势,按照纸条上的内容来推断,很明显用的是发布命令的措辞,也许传信的正是扶桑国暗探幕后的主子,扶桑国的忍术和中原武功完全不同,侯爷没能察觉到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那我们要不要将计就计顺便去把扶桑国在漠北的势力连根拔起呢?”吕布侧头对着修远,深刻的五官轮廓里还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修远小心的把竹筒和宣纸都收进袖袍里,缓缓摇了摇头:“如果传信的人真的是昨天被我们杀掉的扶桑国暗探的主子,那么很显然此人武功智计都深不可测,按秦酒的话来分析,这个藏匿在漠北的扶桑人不仅没有暴露,而且还在整个匈奴部落里获得了极大的权势,我们贸然前去,不仅没办法除掉他,还极有可能被他手里的势力围杀,毕竟我们现在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扶桑忍者到底有多大的战力。”
修远说到这里顿了一会儿,别有深意的看了秦酒一眼,又继续说道:“现下西凉局势未定,曹孟德一旦肃清了袁绍的北方势力,有郭奉孝在,必定会对西凉下手,我们要赶紧回去,加强西凉城中的防务,以备来日能有一战之力,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走,若是拖的久了,那传信的人见我们迟迟没有动静,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候节外生枝平白多出许多麻烦事来就得不偿失了。”
安排妥当之后,亲卫队自是出去准备,只有唐五意外的带着一脸怒气留了下来,秦酒见小五没走,自然也顺势留在房间里。
“军师,你难道还要带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回西凉城去不成?”小五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秦酒,因为太过激动,所以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语气生硬的质问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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