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图自然也没看清楚吕布是怎么出手的,他垂着臂膀眼光交替的在修远和吕布脸上来回跳跃游移。修远被塔图直白的眼光看得面颊微热,恼怒的扬手拍了吕布的头好几下,“奉先,你出手太重了。”
吕布惊讶,“又没缺胳膊断腿,甚至都没见血,这还叫出手重,难道要我走上去摸摸他那张臭脸么,会这么说话的不是眼睛不好用,就是脑袋不好用。”吕布一边说,一边玩味的摸了摸自己下巴,戏谑道,“真去摸他的脸会降低侯爷格调的。”
修远被吕布突如其来的不正经弄的一懵,下意识的反驳回去:“你不是满脑子都是稻草么?还能有什么格调?”
“侯爷还会吹箫呢,怎么会满脑稻草呢?清河要是不相信,侯爷我这就给你示范一二。”说着就真的低着头把温润的口鼻凑过来,作势要亲修远的脸。修远尴尬的把吕布的大脑袋推倒一边硬生生的转移的话题:“塔图将军不是要带我们去赛马节么?怎么一直傻愣在这儿?莫不是怕我们抢走了宝剑?”
塔图的中原话学的极好,自然明白吹箫的另一层意思,却没料到吕布和修远会是这种关系。忙不迭和他们拉开了距离,悻悻在前面带路,一句话也不多说。
修远对这些毫不在意,只在马背上坐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索性把吕布扯到赤兔马上朝着前面的三个蛮族喊话:“塔图,不是你们要抓这马的么?怎么还想偷懒让我们照顾?”
塔图闻言瞪大眼睛死死看着修远的侧脸,吕布满面寒霜的重重哼了一声:“将军若是再这么盯着清河,我不敢保证将军身上会不会少点什么东西。”
塔图一转眼被吕布满脸的戾气吓了一跳,却看见紫电马已经慢慢悠悠的落到了众人后头,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发问:“先生确定要把马交给我们处置?那马即便是在整个草原也是难得的神骏,按我们部族的规矩,它现在是你们的私产。”
修远僵着身子骑了大半天马,浑身不舒服,极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若不是你们打不过奉先,恐怕早就杀人夺马了,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之人还假惺惺的说什么礼仪廉耻。实在让人倒胃口,快带着那破马到前面带路去,再说一句废话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反正赶路又不需要舌头。”
有了之前的教训,哪怕修远说出来的话十分难听,塔图的两个侍卫也只是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就飞快的移开视线走到后面牵马去了,显然是对吕布的存在十分忌惮。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修远也完全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耍什么花招,只想着赶紧抢了青虹剑好去猎狐狸,至于他们会不会乖乖带路,反正只要确定他们甩不掉吕布就够了,总不能一直拖着不回部落去。
等吕布坐到赤兔马的马背上,修远才淡定把酸软的腿脚缩在吕布怀里放好,歪着头开始打瞌睡。因为完全不需要赶时间,吕布干脆走得更慢了,在前面带路的塔图虽然有所察觉,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配合着他们的步调把速度慢下来。等他们都返回北方部落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沉到地平线以下去了。
修远在吕布怀里眯了几个时辰,再醒来的时候精神和心情都不错。他扬着脸细看夜空中悬挂的稀薄的星光,吕布口鼻呼出的热气直直喷在他脸上:“清河,饿了么?蛮族准备了不少烤肉,要去吃点么?”
修远一转头,正和塔图四目相对,轻笑着朝他点头:“看来塔图并非什么将军,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离家出走的半大小子罢了。这匹紫电就算是我和奉先送给你的成人礼吧。”
塔图闻言一惊,心中的疑问已经脱口而出:“阁下是怎么看出来的?”
修远不想理他,自顾自的拿着吕布递过来的烤羊腿大快朵颐:“在草原上吃烤肉果然别有一番风味。不知塔图少主可否知道青虹剑放置在什么地方?”
“你到底是怎么识破我身份的?”塔图并不正面回答修远的提问,只是把自己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我虽对蛮族部落了解不多,却也很清楚在部落里,你这种武功低下的家伙是绝对没资格当什么将军的。你既然不是将军,却又知道赛马节奖品这样的机密,很显然在部族里地位不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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