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伴随着母亲的步伐,后面的人悄无声息,没有解释,没有挽留。
温如墨就那么看着这个人一步步的走远,直到渐渐的淡出自己的视线,或许一直以来就是自己错了,温如墨有些怀疑,那个人会是他的阿彦吗?他的阿彦从来不舍得让自己受伤,也从来不会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错了,或许这些人有着同一个灵魂,但他们有着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情感,就像他只是皓祥,可以为了母亲放下一切的皓祥,而不是那个可以为了温如墨放下一切的苏颜,那个护着他的苏岩,还有那个最开始的李彦,温如墨只觉得心中一片混乱,或许他们从来都是不一样的,是自己一直想错了。
温如墨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手上的痛感变为麻木,然后慢慢的撑起身子,一步步的向着巷子的另一个方向挪动,他还是想不明白。
窄窄的小巷,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原本还有些人气的巷子,慢慢的空寂下来,阳光在三尺的路面上划下一般的阴影,只留下地面上的一片暗红,刺目而又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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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皓祥领着母亲搬出了那个鸡飞狗跳的家,他的阿玛终于忍不住将他们分了出来,以后母亲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吧!
“娘,怎么高兴吧,以后再不用看人脸色了!以后就靠我给你养老了!”皓祥拽着母亲,观赏他们的小院子。
翩翩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儿子,心中一酸,眼中忍不住有泪流出来,“等六娘的孩子生下来你就去找他吧!”
皓祥脸上的笑意变得僵硬,随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说了我们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了!”
翩翩看着已经二十岁的青年,原本的青涩已经从他的脸上褪去,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每次看见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立在屋檐下的影子,翩翩心中一痛。都说母子连心,他知道他的儿子尽管每天都在笑着,可他从来都不开心。
翩翩没有再说话,两人一路沉默。
皓祥将母亲送回房间之后,自己来到了书房,书房门口的梧桐树枝繁叶茂,落下斑斑驳驳的影子,皓祥在树下的躺椅上躺了下来,看着葱郁的树梢神思恍惚,曾经有人告诉他要在他们的书房门口栽一颗梧桐,因为他要养一只小凤凰,他还说他的小凤凰脾气不好,他说……
“喂!喂!大白天你干嘛呢。”蓝袍的青年踹了踹躺椅,忽闪忽闪的扇着手上的扇子,从旁边的石桌上倒了一杯茶,大口的灌了下去。
“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说着将一把折扇甩在桌子上,示意皓祥看。
“看看,温大画师的墨宝,我可是费了大功夫,用一座小宅子淘换来的!”
皓祥坐起来,拿起手中的折扇看了看,忍不住用指尖划过扇面上隽秀大气的字迹。
一旁的多隆看了翻了翻白眼,“我说你至于吗,一把破扇子。”
他这个破字咬的特别重,其实他心里很肉痛好吗,就几个破字,他被坑了一座宅子。不过他倒是真的十分羡慕这个温画师,当年他的画就很有名,三年前他封笔之后,那些画更是价值千金,如今就是几个字那也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不过看着好友,多隆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当年他们的事情传的那么厉害,他都好奇这两个人是怎么搭上的,结果才没几天,温如墨就抛弃好友离开了京城,那一阵子的皓祥真的沉默的厉害,每天也不说话,瘦的都快脱了人形,这一年慢慢的好了,可是看着好像也还是放不下。
多隆叹了一口气,他这好友看起来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怎么遇见温如墨就成了这个样子呢。多隆看着皓祥盯着扇子出神,连忙打断他,这人只要一想到温如墨就不正常。
“我说,我小侄子啥时出来,到时候我给他打个大金锁。”
皓祥愣了愣,随即垂下了眼帘“估计就在两个月以后。”
“我说,你算了吧,孩子都有了,还想过去那些事情干什么。”多隆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
“也许吧!”皓祥的声音很低,多隆也听不出来他是什么感情。
“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我找我爹弄了几张南山书院的名帖,怎么样赵成他们也去,到时候咱们也去那里学习学习,你也散散心。”
“书院。”皓祥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多隆,南山书院他当然听说过,四大书院之一,不过这家伙就不是爱学习的人,还主动要去书院。
看着皓祥好奇的眼神,多隆神秘一笑,也不解释,“你光说去还是不去?”
“去吧!”皓祥摸了摸扇柄,江南啊!随即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