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书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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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征国进贡给朕一匹马，叫绝地，世间难得，只是性子颇烈，太仆寺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将其驯服，朕看，如此顽劣，还不如宰杀了烹制为羹，以供爱卿食用。”

    本来澹台语是不想做什么的，可是一听赵怀要将一匹绝地马杀了，怎么都坐不住，“臣妾倒觉得此马颇具灵性，若是陛下不喜，可否赐予臣妾？”贵妃面对皇帝其实是可以不用跪下，但是澹台语还是跪下来。

    不过因为性格问题，她即使是跪下来也像是站着那样骄傲得笔直了脊梁，看的赵怀异常厌烦，眉头也皱了起来。

    “若是爱妃喜欢送与爱妃也并非不可，”赵怀顿了顿，随后就像真的口渴一样，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不过爱妃既然出身是澹台家和邵家，将门无虎子，若是爱妃驯服了此马，此马就送与爱妃，可好？”

    这句话说的好像全然忘记了之前自己说的，那马性子颇烈，赵怀到嘴边还勾起一丝笑容，显得即冷酷又残忍。

    ……一句话下去，无论文武百官还是后宫妃嫔都低下了头，内心暗暗升起一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心凉。

    即便是往日和澹台语斗得恨不得对方下一刻就死去的妃嫔们也不由得可怜了一把她，然后更加伏低做小。

    如此明显的招数，即使是不爱他，澹台语也不由得有几分悲切，她看了一眼底下，正要应下就听见两句异口同声的话。

    “陛下，万万不可，贵妃不过是女儿身，手无寸铁，此马又烈，若是伤了凤体，恐怕陛下也会心伤。”其实陈文君和邵空不一样，他不过是澹台语的青梅竹马，到了此时即便是感情再深厚，也会有所考究。

    看有人替澹台语说话赵怀心里更是愤然，一挥长袖，“此事并不是朕来定夺，朕只是让贵妃驯马，贵妃若是不愿，不要此马也并非不可，不过是一匹马，朕不过是给贵妃一个选择，想要，便做，不想要，也没人能强迫。”

    只要是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这话的问题，什么没人强迫，如果澹台语说不，还不是和陛下唱反调，虽然说澹台家和邵家家大业大，对国家忠心耿耿，为陛下出生入死，赴汤蹈火，但陛下若是觉得两家有什么问题，要处理了，文武大臣除了两家的相识之人，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两家，向陛下表忠心，献殷勤，毕竟当今陛下可不是傀儡，而且也极有手段，善于驭人之数，二选一，当然是这边更加安稳。

    澹台语对着两人摇了摇头，随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臣妾爱马心切，自然是不能错过此马，臣妾愿去驯马。”

    “好！”赵怀一拍案板，喜形于色，“爱妃果然有将门风范，朕允了，太仆寺卿，将马给她，两位爱卿平身罢。”

    “喏。”

    澹台语接过马，让太仆拿马鞭，马鞍，马辔，当然，驯马其实只要马鞭就好了，但是考虑到马的感受，她觉得使用先柔后刚的方式驯马，如果实在不行，再用马鞭，避免伤到马，或者让马有任何不适。

    找了个视野辽阔，澹台语开始驯马，先拿来辔头，为马带上，刚看到辔头马就有些惊慌，不停的后退，并且发出呼哧声，澹台语放弃了。

    既然辔头都不愿意，马鞍澹台语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只是拿着在它面前晃了晃，没想到马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看到这里赵怀内心大骇，不是说是匹烈马吗？怎么还没出现受惊的情况，然后踩死她？扭头去看太仆寺卿。

    太仆寺卿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示意赵怀继续看下去。

    将马鞍固定好，澹台语骑了上去，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就在澹台语以为一切其实很简单的时候，她拿出了马鞭。

    然后马受惊了，不停的跳起来用后腿向后踢，并且开始疯跑，先是飞快的跑到了赵怀面前，吓得旁边的太监大喊护驾。

    然后又跑到席上，不停的踩踏，将食物都糟蹋了个干净，然后渐渐地慢了下来，澹台语看它放慢了速度，松懈了。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变小，马又开始乱跑，乱跳，突然马蹄离赵怀只差那么一寸，就将落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