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这静嫔的风头,可是整整盖过了雪后的恩宠,兰贵嫔有孕,湘昭仪被皇后禁足,霞顺仪则是抱恙休养,而一直宠惯六宫的雪后,却因为皇帝的一道圣旨在后宫里炸开了锅,轩后着复为皇贵妃之位,废弃轩后一衔。睍莼璩晓
这一道旨意,除了皇后,其他各宫都是一阵哗然,纷纷传言,这盛宠一时的白依雪,也是到了君恩淡薄之时,而也纷纷有传言而起,静嫔,就将要取而代之。
慧贵人却是自从皇帝废弃轩后一衔之后,在不得皇上待见,如今这后宫,可是虚置了各宫,唯有那洛格殿,才是皇帝心上的地方。
即使是大门不出的芳妃,也是开心不已,孤寂冷清的深深庭院,芳妃疯狂的笑着,白依雪,你也有今日。
而淑妃,自移蛊以后,确实如同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般,不愿意见任何人,许是感觉到淑妃许久没有来看自己,芳妃恳请了皇后,却是得到了皇后的拒绝。
芳妃出于担心,趁着夜,偷偷地溜出了宫殿,朝着云水殿而去。看着淑妃冷漠的神情,芳妃最终,踉踉跄跄的连夜离开了,对于淑妃的异常,实在是不明白,只是以为,因为巫蛊一事而迁怒于自己。
长达了一个月的时间,皇贵妃等人,都是沉寂了下去,只是,对于静嫔而言,皇贵妃就是一个可能出现的意外,即使是如今的沉寂,也还是无法令自己能够悬着一颗心,安安稳稳地放下,这日,一个鬼祟的身影,持着匕首,悄然来到了倚雪苑的寝室,寒光一闪,就要朝着床上的人儿下手,一直隐于暗处的许子彬,急急出手,哐当一声,惊醒了熟睡的皇贵妃,匆匆赶来的夏荷等人,看着被许子彬摁倒在地的黑衣人,一脸的惊讶,而依雪,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想到,若不是子轩的小心谨慎,可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闻讯而来的皇帝,一脸的阴郁,这人,果然是很有胆色,刺杀宫妃,真当自己是死人了。一个重重的脚力,就这样踩上了,“该死的奴才!”林子轩咬牙切齿地,想到如果的情况,自己的心,简直就要停下。
“朕问你,你奉谁之命而来,若敢嘴硬,朕岂知杀你九族,只要与你相关的人,通通要为你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饱含着怒火的声音,让脚下的人,惊得止不住了尿意,林子轩泄愤地,再踢了一脚,这才威严地,坐到了主位,依雪的脸上,一直是淡淡的。
只见下方的人,浑身颤抖地,哆哆嗦嗦地,猛叩头求饶,一字不漏地,将静嫔的毒计,一一招供。
握着把手的林子轩,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怒意。原本计划慢慢逼出静嫔的破绽,顺便拖延时间解开淑妃的蛊毒,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是无法慢慢等下去了。
“来人,将静嫔给朕带到倚雪苑!”皇帝的眼里,暴力嗜血,看得人心惊,顾不得依雪的劝阻,皇帝的身上,笼绕着极为冰冷的气息。
很快地,静嫔就被带到了倚雪苑,看着皇帝的神色,看着一旁的太监,静嫔笑得花枝招展,果然,自己就说一切的顺畅,实在是让自己不安,因为不安,才急于除去皇贵妃,却不曾料到,东窗事发,来得这么的快。
“静嫔,你居心叵测,可知道朕传你何事?”
“皇上都已经了如指掌,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只是,我也好歹与皇上夫妻一场,皇上体内的蛊毒,可是会因为我静婉的催动而迸发,这谁的损失更大,就要看看皇贵妃了。”
“皇后驾到!淑妃娘娘到!”接到了夏荷的消息,皇后急忙携着淑妃前来,希望皇帝看到淑妃,能克制一点,只是皇上的怒气,显然已经无人可以制止了。看着依雪,皇后只能立于一旁,静观其变。
“难道你以为,朕还是你所控制得了的吗?蛇蝎妇人!”林子轩鄙夷地,看着一脸高傲伫立的人。
“皇上,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就必定要我们这些卑贱之人为你争个头破血流吗?我静婉自知,这后宫,真真正正需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永远不离不齐的宠爱,才是寂寂深宫唯一的依靠。下蛊,原非我所愿,我原本,也是希望争得一切恩宠,除去碍事的而已。皇上,你可能不知道吧,这后宫里,恨你的女人,真正的蛇蝎,并不是我!你那痴情的芳妃娘娘,才是促使我一步步泥足深陷的人,可惜,即使如此,我静婉,也不惜鱼死网破。”静嫔笑得凄美,“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静婉,有皇帝陪葬,也不虚此生,呵呵!”狂乱的笑声,静嫔一把扯下发簪,往自己心口刺去,只是,不甘心的眼睛,却看不到皇帝的丝毫动静,倒是一旁的淑妃,吃痛地,跌坐在软榻上。终究不瞑目地,闭上了眼睛。
“芳妃!”皇帝眯起眼睛,真是完全出乎意料,很快地,芳妃被带往了倚雪苑,看着跪在地上的一排人,倒在血泊之中的静嫔,芳妃冷笑突然就僵住了。
“不可能,为什么蛊毒会没有效果,这不应该啊!”芳妃不相信地,不住摇头,而看到淑妃的样子,这次惊慌失措了起来,随着蛊毒的发作,迅速侵蚀自己的蛊苗,让淑妃清醒了起来,撑着苦痛,淑妃不停叫唤着皇帝,皇帝些许愧疚地,将淑妃抱在怀里,“皇上,臣妾不怨你,能为你而死,我朱敏洁死而无憾,你可知道,我爱了你,很久…很久,求皇上,看在我为你而承受的,无论如何,求你…不要处死紫苑妹妹,她…”话语未落,淑妃就这样,在皇帝的怀里,永远地睡了过去,依雪瘫软地,看着大厅里这群女人,泪如雨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伤心,充斥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