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华京城西郊。
伴着巨大的螺旋桨轰鸣声,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华京卫戍区西山军用机场内的直升机坪上。
“终于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葛飞东上校,不顾强劲的气流,朝着停机坪大步走去。
一名戴着墨镜的年轻女郎缓缓走下了舷梯。黑衣的皮衣、黑色的长靴、黑衣的风衣,她看上去如同从黑暗世界归来的精灵。
四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提着行李箱,紧随在她的身后。他们目光如炬神情冷漠,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而又强大的气息。
“国安部特勤局上校葛飞东奉命前来迎接!”葛飞东抱拳跑到女郎身前数米处,啪地立正敬礼,声音异常洪亮。
女郎抬手摘掉了眼镜。
“葛大少,几年不见,你越来越有职业范儿了。”她微微一笑,朝葛飞东点了点头。一声熟悉的称呼,一抹淡淡的微笑,让葛飞东心里生出了冰山解冻春回大地的感觉,心中的紧张情绪顿时消散。
“几年不见,你也变得更漂亮了!”葛飞东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由衷地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的美丽世间少有,但他却只能仰望和赞美——因为她不仅是国安部长岳苍柏唯一的女儿岳冰云,还是国之重器“墨者”中一员。这是一个强大得令人生畏的女人,如果他们不是幼年时的玩伴,如果她没有主动叫他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葛大少”,他恐怕连赞美她的勇气都不会有。
“是吗?比得上你的军中之花吗?”岳冰云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冰云,不要一见面就揭伤痕好不好?八字还没一撇呢!”葛飞东苦笑,回避了这个问题。
“怎么,你没把家世背景亮出来直接砸晕她?”岳冰云想起他少年时期的荒唐,脸上露出了捉狭的笑容。
“你的嘴巴还是那么毒……”葛飞东尴尬地笑了笑,“当年的浪子早已回头了。更何况,她与众不同,亮了也没用,只会让她把我当成个没用的纨绔。”
两人并肩而行,边聊边朝停车坪外的军车走去。
上了车,两人都沉默了。时光,拉远了距离,也改变一切。幼时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玩伴,重逢时却已身在不同的世界,彼此间多了许多陌生的感觉。
“飞东,听说你在西南受了不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感觉到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岳冰云开口问道。
“我家小妹又在你面前嚼舌头了吧?”葛飞东苦笑道,“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有挫折才会有成长。关键是,摔倒的时候,你要弄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摔倒。”岳冰云笑道。
“我想不明白。我只是在忠实地履行国安赋予我的使命,但整个西南战区似乎都在竭尽全力维护那个小小的上尉!最终,我莫名其妙地败下阵来!”葛飞东忆起往事,心中仍觉忿忿不平。
“你是说那个从东南亚活着回来上尉?”岳冰云皱眉问道。
葛飞东点头不语。
“或许西南战区维护的不是他,而是属于战场军人的荣誉。”女郎沉吟道,“后来他不是因为战场杀俘,被西南战区开除军籍了吗?”
“对。”葛飞东应了声,目光转向了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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