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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霆琛将蔡仵作传上来堂来的同时,也让另一个林仵作对吴青烟的尸首进行了复检验。所得之结果与水凝雪刚才所说的完全相同。
“蔡仵作,为何你说承上的验尸报告与死者真实的死亡情况,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出入。”
蔡仵作跪在大堂之上,浑身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可是仵作行里,数一数二的仵作了,要是他回纳兰霆琛,这是他一时大意误断,定是没人相信,说自己老眼昏花吧,可自己也不过刚过不惑之年。
如果着实的说吧,这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此时的蔡仵作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蔡仵作本官问你话呢,还不充实招来。”
纳兰霆琛见蔡仵作跪在堂下沉默不语,脸上犹豫不决的。
蔡仵作经过了无数次的心里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说谎。
“回大人,这人死后,身上有些伤痕是在死后几天才会出现在的,下官只是一时失察才会误认为吴青烟是溺水而亡的。”
“林仵作,蔡仵作刚说的可有假?”纳兰霆琛端详了蔡仵作一会问了问,刚为吴青烟尸首复查的林仵作。
“回大人,蔡仵作此言不假,人在死后的确有些生前所造成的伤痕要在死后的数天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蔡仵作一听林仵作这话后,心里压着的石头稍微下落了一些,可不曾想,林仵作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将他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给扼杀了。
“不过这些与吴青烟是否是被淹死还是被人勒死,相对来说并不影响其判断。就连最初级的仵作都会分辨,而蔡仵作是仵作里数一数二的,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不该啊。”
纳兰霆琛让林仵作退下。
“蔡仵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上面弄虚作假,来人先将蔡仵作拉出去杖打二十大板。”
纳兰霆琛从案桌上的签筒里抽出一个黑色令签置到了大堂中央。随即来了两个差人将蔡仵作拉到堂外,堂外传来一阵阵的哀嚎。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堂下证人,你到底是真有看见水凝雪杀人,还是你蓄意诬陷他人。”纳兰霆琛板着脸问道。
“那……那……那个大人,是我记错了。雪儿小姐是先将青烟小姐然后将青烟小姐推下水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跪在地上的翠菊听见堂外蔡仵作叫声,又被惊堂木的声音一吓,回话的声音比刚才还吞吐。
“记错了?你还敢在本官面前说谎。”纳兰霆琛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人,翠菊没有说谎,翠菊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大人明察。”
翠菊依然死咬水凝雪就是杀害吴青烟的凶手。
“还说你不是撒谎,那本官问你,你说自己因拉肚子去西苑水榭时已经很晚了,那你是如何看清的。”
“大人那晚无云,奴婢是借助月光看清的。”
“啪——”惊堂木又再响起。
“还说不是在说谎,案发时间是本月初一,而初一正好是朔月,夜里是根本看不见月亮的,没有月亮就没有月光,你还不肯认是在撒谎。”
其实纳兰霆琛在翠菊的口供中早以发现了破绽。
水凝雪没想到纳兰霆琛对天文还有研究。
“大人,小女子还有一事想向大人禀明。”
“何事要向本官说明的。”
“大人,西苑水榭一向是不用蜡烛的。”
“哦?!”
“大人,西苑水榭的房梁上是镶嵌有夜明珠的,所以西苑水榭根本用不上蜡烛的。”
“大胆翠菊还不从实招来,为何要做假证。”
“大人,翠菊没有。青烟小姐的确是被雪儿小姐给害死的。”
翠菊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做伪证诬陷水凝雪,还是一口咬定是水凝雪杀死了吴青烟。
“还敢狡辩。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
就在这时,差人前来。
“大人,云府的陆嬷嬷和莲心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