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见蔡仵作没反应,于是状似捂面哭泣,还振振有词。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这还没出生就要跟着娘亲去受罪了,都怪你恨心的爹爹是个没骨气的人啊,想要拖着我们娘俩一起去受罪。”
“你说你怀孕了?真的?是我的骨肉?”
蔡仵作一听翠菊怀孕,先是一喜然后是疑问最后是询问。
他与翠菊也就不过一次露水姻缘,还是他喝醉酒的时候发生的,一次就有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我给你的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如今有了你的骨肉,你还质疑我。别忘了当初你强迫的我,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立有字据的,你休想抵赖。”
翠菊的语气有些发怒,有些不满。
“你怀疑我是吧,好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让你蔡家就此绝后。”
翠菊佯装生气作势要将手往肚子上敲,蔡仵作见状连忙想上前阻拦,谁知刚受了杖刑的他腿脚不便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翠菊,你别啊,我哪有不信你,我不就随口一问吗?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话说这蔡仵作一心想求子什么方子都试过了,可是就不见他家那婆娘给他蹦个子出来。小妾也纳了好几房,也是没动静,他与翠菊只不过一次就有了,他虽然心喜但是有些怀疑。
那次他不知怎么的喝醉了酒,醒来时便看见身旁躺着的翠菊,两人衣不蔽体的,蔡仵作回过神来,在翠菊的哭诉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喝醉了酒,将翠菊当成了红楼的姑娘了,与翠菊行了周公之礼,又见床上和自己那上面都有血渍。这落红足以证明翠菊跟他时是清白身子。
“你想要你蔡家有后,就得听我的。”翠菊在蔡仵作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
“这行吗?”
“你没试怎知不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记住我肚子里可怀着你蔡家的血脉。”
翠菊用肚中孩子作为要挟,让蔡仵作乖乖的听命于她。
翠菊此时说话的神情与举止完全和她的实际年龄相符。眼中的的狠绝也是在其他同龄女子眼里见不到的。
而这一切的一切密室里的纳兰霆琛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没想到这翠菊小小年纪形式却这般恨绝。想来她刚才在公堂上那些害怕示弱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再次升堂,蔡仵作立马供认不讳,将所有的事都推在戚赦夜的身上,而自己不过是一时起了贪念,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银子帮戚赦夜,蔡仵作将吴青烟的死全赖在戚赦夜的身上,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收了点银两而已。还望纳兰霆琛给予他轻判。
蔡仵作与翠菊哪知,刚才他们在偏厅的对话都被纳兰霆琛听见了。纳兰霆琛岂会听信他的满口假话。纳兰霆琛却不动声色,让人将戚赦夜传来了,先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再说。
古人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就来做做这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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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人也是被人利用的。”
“大人翠柳之前是云府表小姐刘媚欣的丫鬟,后来辗转嫁于了戚赦夜做妾室。”
“红玉,你不能说会,能写字吗?”
“那你将所看见的听见的都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