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明明听的出来,是他吹奏的曲子。
骆月涯打开窗子,纵身一跃,好似夜莺般从窗子里飞出,施展蹑云步,在水面上凌波飞过。月牙色的衣衫在湖面上飘过,好似一片迎风飘展的花,轻轻地飘落到船头。
湖水无声地流淌,一波一波荡漾着,将落日映在水面,将两岸的树木以及楼船投影在水中。
水凝雪站立在船头,随着小船的荡漾,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水中轻轻晃动,就好似她不能平静的心湖。
“高山流水,知音难寻,方才有幸和阁下合奏一曲,不知阁下可否出来一会!”
水凝雪站立在船头,曼声说道,清眸紧紧凝视着挂在船舱门的竹帘子。
难道不是云翳晟?
自己猜错了?
可是记忆的片段里自己只和云翳晟合奏过。
也只有自己琴与云翳晟箫才会如此的有默契。
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跳出胸腔外。
四周一片静谧,似乎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船舱内的光线比较暗,透过密密的船舱的帘子。
水凝雪隐约看到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缓缓地向舱门移了过来。
一步一步,很慢很慢!水凝雪几乎就要挑起帘子,看一看舱内的人了。
不知道为何自己想起了昔日的记忆,此刻脑中就一个个念头,她要见云翳晟,很迫切的想立马见到云翳晟。
帘子被一双修长的手缓缓打开,一个长身玉立的藏青色的身影从舱内卓然走出,他的手中执着一管碧玉洞萧。
他缓缓地在船头凝立,夕阳余辉笼着他藏青色的衣衫,使他看上去仿若站在云端的战神,优雅又威武。
他那身藏青色的衣裳,依稀看出,几乎接近黑色的。
“在下阎梓雄,很高兴和姑娘琴箫合奏!不知姑娘芳名。”阎梓雄低低说道,声音清澈温雅,唇角,勾着淡淡的妖娆的笑意。
没想到她真的还活着,呵呵,当初接到岳殇传来的信息,自己还些不相信,毕竟当日那断崖甚高。
当日的她被自己打的重伤,又掉下断崖,按理说是必死无疑才对。
可是如今她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她活着也好,她是他第一个让自己感到有兴趣的女子,那日在蜀炎国的国都府,那日在自己将她打落断崖时自己看见了她易容下的真颜。
阎梓雄缓缓向瑟瑟走来,步伐慵懒,透着一股懒洋洋的优雅。
水凝雪凝视着眼前的人,心底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绷的更紧了。一直吊在喉间的那颗心,仿佛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何会从蜀炎国来到这乌斯拉赫城?
阎梓雄就站在她的面前。
水凝雪戒备的看着眼前的阎梓雄,阎梓雄也凝视着水凝雪。
四目相对,时光流转,一瞬间,水凝雪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水凝雪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水凝雪眨了眨眼,希望是自己花了眼看错了,不管水凝雪闭眼几次,可当自己的眼睛再度张开是,阎梓雄的身影依旧在那里。
“我叫骆月涯,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水凝雪盈盈一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水凝雪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名,而是报出了自己失忆后,二皇子御毅宸给自己的新名。
活落,水凝雪就准备离开这船。
可是正当骆月涯要下船的时候,阎梓雄伸手用手中的玉箫挡住了骆月涯的去路。
“公子,你这是何意?”骆月涯脸色严肃的问道。
这个阎梓雄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想再杀自己一次?
骆月涯知道在自己坠涯时,阎梓雄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了,他看见了自己那张面具下的真颜。
“不,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姑娘与在下一位故人很像。”阎梓雄审视了骆月涯很久才开口说到。
在岳殇的信息里,说她是掌璃国二皇子的侧妃,因为受过伤失去了记忆。
从骆月涯刚才的反应,似乎是真的不记qqw得以前的事了。
阎梓雄觉得此刻眼前的骆月涯和自己之前见过的水凝雪在气质上有稍稍的不一样。
一度让阎梓雄认为骆月涯只是与水凝雪长的相似的一个人而已。
可是再仔细的看了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错,是她!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鼻。
阎梓雄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那么深。
“是吗?可以小女子并非公子口中的故人。”
还故人,明明就是仇人,虽然自己才忆起之前的事。
骆月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这个曾经对自己痛下过杀手的阎梓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