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得空休息。父敖若是有什么封赏,只需让公输虔做个代表便可,这里公输大夫出力最大,这祭天台的设计、建造都是他完成的……”芈通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再看看芈通身后的公输虔,已是吓得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只低头看着地板。其他群臣则也是疑惑,全都心道:那牛鼻子鬻守是最倚老卖老的了,这下怎么会这么乖乖的听一个毛头小子的命令?
楚霄敖也有些生疑,只道:“去吧他们请来。”
芈通见瞒不过,也无所谓,只得转身对着屋外的亲兵属下道:“快去把众公叔都请来吧!”
“诺!”
亲兵应诺。
只过去一盏茶功夫,便见亲兵将鬻守、成丰等荆山众大夫领来……
众人到场,立马便齐齐跪地,齐声哀道:“君敖,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呼!”
场上一时惊诧,群臣都弄不清缘由。
唯有芈通依然一无所惧,只装疯卖傻道:“呃!诸位公叔,几日不见,怎么都变消瘦了啊,是不是为我大楚建造祭天台费心费力累着了啊?”
鬻守白了芈通一眼,只磕头对楚霄敖道:“君敖,这公子通为建祭天台,实是残暴不仁,与公输虔狼狈为奸,竟将我等用作奴役,挖矿冶铁,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啊……”
“是啊,是啊!公子通滥用刑罚,无凭无据竟将我大打四十大板。而且,而且他竟然将楚国的至宝——金祖也冶炼用作了祭天台材料!”集尹成丰附和道。
……
“噗!”当听到楚国至宝——金祖被芈通冶炼了的时候,群臣是一片惊呼,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迷茫。
“哼!”楚霄敖听了也是甚怒,将手重重的拍到桌子上道:“逆子,逆子,你还不跪下!”
芈通依然淡淡一笑,跪地道:“父敖岂能只听一面之词,儿臣此来,只为建造祭天台,其他之事,并无过理。而且儿臣与诸位公叔以前并无过节,又岂会轻易惩罚他们。只是儿臣素有痴狂之症,虽有好转,但烦恼甚怒之时还常有发作,发作之后所做的什么事情,儿臣也就记不清了。”
“呃!”楚霄敖竟然一时词穷,不知如何作答,只又道:“那……那你为何要将金祖冶炼掉,你不知那时楚国至宝吗?”
“儿臣不知!”芈通直接回道:“儿臣以前,从未接触过金祖,更不知它是楚国至宝。以前楚国之宝,都是收在楚国宫廷,为何这金祖却在冶炼池之外,让人迷糊。正好祭天台缺失金料,儿臣便将它炼制了,父敖请看,那祭天台顶的凤羽、龙须便是那金祖炼制的。将金祖放置祭天台顶受人膜拜,岂不好过放在冶炼池的阴潮之地?”
“呃!这……”楚霄敖一时语塞。
群臣也都在疑惑,这公子通以前痴呆,即便现在好了,怎么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呢?其辩才都已超越上大夫了……
却又听芈通道:“而且,鬻大夫们不在儿臣炼制金祖之前劝阻,却在此时告状,是何道理?”
“你……你你……”鬻守指着芈通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楚霄敖再次将手拍向桌面,怒道:“全给寡人闭嘴!”
微过停顿之后,楚霄敖才思虑着慢慢说道:“公子通建造祭天台有功、毁掉金祖有过,功过相抵,不奖不罚!其他诸大夫,待到寡人回到都城丹阳,再做评定,论功行赏。”
“父敖!儿臣不服!”芈通听到楚霄敖说不奖赏了,那不就是说黄金剑也就泡汤了,这还了得,立马便又跪地说道。
“君敖,臣等也不服!通公子毁掉了金祖,恐怕要得罪先祖,对权国之战不利啊!”鬻守、成丰等人也全皆跪地说道。
楚霄敖看着双边,立马也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听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那就奖照奖、罚依罚;待到与权国之战结束时,再定功过!”
芈通猛然回头,只见说话者正是楚国老太师——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