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通一边往楚宫行去,一边命人去往国老府报信,以求外援。当他来到楚宫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楚霄敖的宫门前早已列满了众臣,全在等候召见;不用猜,这些人恐怕也是为了太子熊眴的新令而来。
可是楚霄敖并没有立马召见群臣,而只是让老太师独自入得寝宫,与之细谈;芈通以及其他诸臣,也便挡在了寝宫宫门之外。
见此情形,一些“自以为是”的老臣,全都伏跪在地,欲要立马面见敖上。芈通见着淡淡一笑,心中暗道:“敖上要见你们呢,自然便见了,此时正在里面和老太师商议对策呢,你们就这么耐不住性子?”
只是此时天气炎热,伏跪在地上一会儿,便如入蒸笼,立马浑身是汗。芈通也不着急,选了一处阴凉处,隔岸观火似得看着这些老臣。
不一会儿,便有两人晕倒在地,想是中暑无疑。芈通看了,心道:“得了,这下热闹了,还没有帮瘟疫支招,自己却先病倒了。”
不过好在这王宫中人多,晕倒的两位老臣不一会儿便被侍从移到了阴凉处,应该无恙。
“尔等到底是何道理,在执行本公子将令之时,推三阻四,此时却跑来父敖这里来告状!本公子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大楚着想,非要等到瘟疫肆意横行、无法控制尔等才开心吗?”
只听一个粗旷的声音响了起来。旋即一阵嘈杂,众人回首,只见一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相貌男子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此话正是他所说。
芈通看了一眼,便即认得,正是他的哥哥——楚室太子熊眴。
太子来到,不怒自威,众臣虽都是权贵,却也无人顶撞,毕竟一门之隔的寝宫里面,便是楚国的君敖。
却在这等尴尬时刻,楚霄敖寝宫宫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侍从,大声宣道:“诸位恐怕都等急了吧,敖上有请诸位大臣觐见……”
“谢敖上,敖上万岁!”群臣异口同声说道。然后才按照顺序步入楚霄敖的寝宫。芈通鼻子一耸,也跟着进去……
众人分列两排,全都低头耷脑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全都在等着别人开口。芈通微微一笑,心中嘲笑道:“你们这些人,刚才在外面一个叫着比一个凶,此时见了君敖,却个个装着像孙子一样!”
不过这时国老伍伯还没有到,他芈通也不好出头,所以依然像往常一样,我行我素的望着宫殿屋顶。
“咳咳!太子,还是你先呈报一下此次瘟疫的情况吧!”楚霄敖熊坎见众人一言不发,随打破沉闷道。
“诺!”只见太子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一礼,才说道:“启禀父敖,此次瘟疫异于往常,其势浩大;波及范围之广、戾气之重,以及病亡人数之多,实所罕见。而今,楚国都城丹阳染病五百多人、死亡四十二人;郢城染病三百七十人、死亡三十六人;新攻克的权国新城,染病四百一十人、死亡六十二人。此三城最为严重,其他诸城也都在一两百人左右。唯有荆山邑呈报较少,只染病四十人,并未有死亡记录……”
众人听了呈报,全皆惊叹。楚霄敖熊坎环视一眼众臣,才道:“诸卿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奏来。”
众人听了,依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做这个“出头鸟”。楚霄敖熊坎见着,一阵怒火,道:“刚才个个在外面不都是要见寡人吗,为何此刻全都不语?此次瘟疫,寡人已全权交由太子处理,虽然在有些方面处理的有些过激,但寡人相信,太子所作所为,却都是为楚国社稷着想,绝无私心……行!谁若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尽管呈来。”
“呃!臣等有罪。”众人听了全都跪地,大声说道。唯独剩下了芈通依然站立在那里,立马便显得鹤立鸡群了。
楚霄敖熊坎望了一眼芈通,像是才发现似得,淡道:“公子通,汝有何事?怎么也跟着众人来此!”
本来芈通是想等到国老伍伯来时,他才主动呈报的,但是现在其父敖已经找上他了,他也不得退缩了。直道:“回禀父敖,儿臣此来,也便是为了这瘟疫之事。太子为瘟疫之事,劳心劳力,有目共睹;不过儿臣却不赞成太子的做法。火烧受感染之人,确实能阻缓瘟疫的蔓延,却毫无仁义;臣民理解还好,若是不理解,必将引起臣民暴动,特别是新征服的权国新城……”
“是啊,公子通说的确实有理,火烧臣民,必将引起楚国打乱啊!”这事倒有几位大臣附和,芈通心道:这楚国大臣还有那么几个明白事理,看样子还有得救。随回头望了身后一眼,心中暗暗记住几位附和之人。
太子熊眴听了,冷哼一声,讥笑道:“说得甚是轻松,道理谁都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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