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青刻大师过誉了,通确实没有看出来。先前迟疑,正是犹豫不决,并非看出来不说啊!”芈通微微笑道,以打消众人的顾虑。此时他还是低调的好,毕竟他还需要借助青刻大师的辩玉大能;他可不敢在青刻大师的面前托大,以给他不好的印象。再说他先前确实怀疑过那石头并非璞玉,但却也不敢十分确定,没看出来却也算是真的。
青刻大师听了,也是呵呵一笑,并未太过较真。众人也是跟着笑了起来,虽有讥笑成分,却也缓和了气氛。
正值此时,斗府下人已经来报:“酒菜已经安排好了,请诸位大人入席享用”。
斗伯比便顺势将众人请了进去。
按次坐好。芈通年龄虽然不大,却是楚君次子,位次较高,仅排在斗伯比的主位之侧,也算给足他面子。
斗伯比首先举杯,一一敬向在座各位,所述之言也尽是一些客道之词,气氛还算融洽。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酒劲上头,才开始慢慢寒暄议论起来……
一些人对于芈通的君候次子身份,多少还有些敬畏,又不明其与太子的利害关系,便也对芈通治建祭天台、防止瘟疫等等“丰功伟绩”大加称赞。
芈通也只是点头应诺,未置可否,实是敷衍了事。因为他此来拜访斗伯比,真正的意图便是想寻得斗伯比的支持。此时他正想找个空当跟他这个小叔公小声攀谈几句,也好了解一下他的意思;毕竟座位相邻,机会难得。
“小叔公,这爵就由通来敬你,谢你款待!”终得一空当,芈通赶紧端起酒樽,敬向斗伯比。
斗伯比比芈通只大一岁,身高比芈通还矮上半个头,但面相举止却老成得多;特别是他那双精明的小眼睛,视乎能够洞空一切,什么也逃离不过。对于芈通来意,他可能早就猜到了。只微微一笑,举起酒樽,便一饮而尽。才缓缓地道:“公子大可不必这么客道,再怎么说吾俩都是楚之王室一族。伯比平身所愿,便是楚国的强大,为此公子近来的所作所为,为楚国做出的贡献,伯比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有些事情乃是时势造就,天命不可违的,伯比是不会答应别人为了争名逐利,而让楚国大乱的。”
芈通听了,心中暗忖:这斗伯比到底是什么意思?争名逐利、楚国大乱,这到底是说的自己,还是在说太子啊?时势造就、天命不可违,是说现在时间晚了么,太子继承君位已成既定事实?
正在想着,却听斗伯比突然放高了声调,面向全场说道:“今日琢玉,让伯比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真正的宝玉,是不会太过显露锋芒的。像今日这块玉,生在石头之中,却全部显现出来,几乎占据了此石的一面,却终不堪重用,经玉工雕琢之后,却成了一堆废石。”
“是啊,是啊!”不明所以的众臣附声迎合道。
芈通知道这是斗伯比暗喻他,是叫他低调一点、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吗?也是,毕竟现如今太子势大,即便有他斗伯比的支持,恐怕也还不是太子的对手。他斗伯比虽然官居咸尹之职,对所有上奏的的谏言都有统纳之权;又司命右司马,统辖一支军队,负责防卫楚国都城丹阳周边。但太子加上太师的军队,足占了整个楚国的八成;更为主要的是,他的父敖熊坎中意太子,欲让太子继承君位。实是天意难违……
故此,像斗伯比这么精明之人,自然能够看通此理!虽然他可能也对太子熊眴发动“窑洞惨案”有些意见,但毕竟没有出现大的混乱,比起芈通要争夺太子之位、发起党派之争,危险系数确实要小得多。在他的心里,只要楚国不乱,继续发展壮大才是真理,至于是不是有德之人当这个楚国君敖,他倒不管。
芈通似乎略有所悟,光就眼前的形式,任谁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挑战太子的权威。更何况不愿看到楚国发生内*乱的斗伯比!
斗伯比说着,又是一阵呵呵大笑,继续道:“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是宝玉,还是待在石头里得好。真正的宝玉,当遇到真正的琢玉大师时,自然会显现出来,而不必担心会被埋没。免得时势不对,被一些不识货的玉工给破坏糟蹋了,那可就坏了……公子说是也不是?”
“呃!”芈通吃了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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