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点头道:“听看热闹的人说,好像是流放北疆为奴了。”
赵嘉儿吓得紧紧的抚着胸口道:“还好昨日我拿定主意早一步离开了,不然,保不齐也要跟着受牵连。”
说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蔡伊眉呢,她可被问罪了?”
丫鬟回道:“奴婢见人被押送走后特意寻了要被发卖的管家问了那蔡家女的事,管家只说流放名单里只有老夫人和翰林,倒是没牵连到那蔡家女。”
赵嘉儿一听这话,失望道:“她占着王家正妻这么些年,这样的大罪,她合该受牵连才是。”
“真是便宜她了。”
丫鬟信口道:“那蔡家主君与皇帝可是故交,蔡家女又是公主伴读,或许圣人单单对她网开一面罢。”
“到底是高门女,到什么时候,都有靠山。”赵嘉儿悻悻的感叹了一句,也再顾不得其他,忙问丫鬟道:“那落子药抓来了吗?”
丫鬟从袖袋里掏出药包:“抓来了。”又问道:“小姐真的想好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想的,早除了他,早安心。”说着,赵嘉儿便招呼着身边的仆妇去煎药。
半晌功夫,仆妇将煎好的汤药端了进来,赵嘉儿想也不想便是一饮而尽。
她喝了药,便被丫鬟扶到床上休息,没一会功夫,赵嘉儿便疼得大汗淋漓,满床打滚,厉声冲着一旁的丫鬟喝道:“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药?”
丫鬟见状,也慌了神儿:“医者给奴婢的是上好的避子药啊,那医者口口声声说这药性温和,吃下去一个时辰便可落胎且不疼的呀。”
“我要疼死了,你这蹄子,竟敢害我。”
赵嘉儿疼得大汗淋漓,哆嗦着用手正指着心腹丫鬟破口大骂,方才去煎药的婆子进来将小丫鬟推了出去,冷声对着床上的赵嘉儿道:“大小姐且省省力气罢,您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了勾引汉子,做下这等不要脸的龌龊事,还有什么脸活着。”
赵嘉儿这才明白过来,她疼得扭曲着脸问道:“是那周氏要害我。”
婆子一乐:“大小姐果真是个聪明人,哎!可惜了。”
“大小姐,您也莫怪夫人狠心,您说说,老爷问斩了,夫人的几个孩子都还小,这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银子,您这个做长姐的,也该帮着家里分担分担了。”说着,她凑近了赵嘉儿逼问道:“大小姐,只要你将这些年攒下的那些体己都拿出来,老奴保证给您个痛快。”
“老狗奴,你休想。”赵嘉儿疼得面如土色,指着婆子骂道。
婆子冷笑一声,回道:“你不说,难道我就没法子了不成?”说着,她打开门对着外头的人吩咐道:“你们来两个人去将大小姐带回来的东西都细细的搜一遍,再去将她的贴身丫鬟捆起来,逼问她说出大小姐藏在外头的私产,若是不说,就好好的招呼着,直到那小丫头吐口为止。”
说着,婆子冲着床上的赵嘉儿冷哼道:“大小姐是个嘴硬的,我就不信那小丫头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