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雷切尔冷漠的声音是时候响起,显然他不满于维克希尔一直盯着慕恩看,心里又有些酸味了。
“讲讲你们是怎么逃出來的?”维克希尔并不介意地看向雷切尔。
魔法师除了自身的潜质和勤奋苦练外,智慧和临战经验也是必不可少的。现在,雷切尔显然要胜过他一筹,维克希尔可不想永远甘拜下风。他想了解更多有关黑魔法的消息,來增添自己的临战经验。
雷切尔默然地看了维克希尔一眼,随便回答道:“鬼魂、老鼠、不男不女的花。”
什么?维克希尔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回答,简直比笑话还可笑。
雷切尔不以为然的继续喝着咖啡,似乎对自己的概括很满意。不过,事实上,血祭深渊里的怪物也的确如雷切尔所说。
维克希尔以为雷切尔在拿自己开玩笑,心有怒火,刚想发作,可是慕恩的笑声不由打断了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
她的笑声那么温暖,就像孩童一般纯净。
“真有趣。”慕恩见二人不解地看着自己,连忙解释,“我是说这些怪物真有趣。”
两个男人听罢,不由苦笑。
下意识的,慕恩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深渊中对雷切尔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那些画面依旧如此清晰,让她不由心痛。
她起身來到雷切尔旁边,一手拉起了他的手。原本白皙的手上,有深深浅浅的伤痕,仿佛是灼烧的伤口,恐怕是自己的巫术之花所烧。
“慕恩……”雷切尔急忙用衣袖挡住了伤痕,不忍让她再看,“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他的声音变得温柔。
“可是,很痛吧?”慕恩继而问道,这一刻,语气中都带了柔软的心疼。
雷切尔不由一震,宝蓝色的眼睛晶亮无比。
她是在关心他吗?
“都过去了,不怪你。”雷切尔说话间不由牵住了慕恩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带着久病之后的虚弱。
而此刻,慕恩也沒有抽回手,只是心里被内疚和那样一丝丝感动的心疼占据。这样竭尽全力,毫无怨言的保护自己的人,难道不该珍惜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反握住雷切尔的手,感受到他手掌间热切的温度。
旁若无人的两个人,全然忘记了身旁的维克希尔。这些温馨的画面此刻印在维克希尔的眼中,变得疼痛万分。他只感觉到刺目,感受到心里难言的窒息感。
慕恩,你是真的忘记安伯的死了吗?还是说,你开始愿意相信他了呢……维克希尔忧伤站起,缓缓向花园走去。
雷切尔余光瞄到了维克希尔的黯然离开,心里大快。虽然慕恩还沒有彻底接受他,不过这次深渊脱险后,慕恩明显更加信任他了。这已经让他无尽感激。
花园中,夜色如水。
维克希尔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花坛边的椅子上,闭着眼,闻着刺叶合的幽香。金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而动,吹起不同弧度,却为原本就俊俏的男子添了更多柔情。
夜,如此安宁。
他却,这般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