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任晏寻小朋友被闹钟闹醒了,自己给自己刷牙,洗脸,脱下小黄人睡衣,把外出的厚衣服一件件地套上身,小模样特别的一本正经,只是丝毫没发觉自己把秋衣穿在了毛衣外头,两只袜子也都是左脚的。
穿戴整齐后,任晏寻小朋友在镜子面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觉得自己比昨天又更帅了一点,于是满意地背着书包走出了自己房间,去敲主卧的门。
敲了三声没有反应,他只能自行开门进去。
孙瑶还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
寻寻站在床边运气,两只手圈在嘴边:“起!床!啦!!!”
孙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惊了起来。三魂七魄却还丢在梦里,直到环顾了四周之后目光锁定了站在床边的寻寻,孙瑶这才想起来今早得送寻寻去上学。
孙瑶赶紧蹦下床:“给我五分钟!”
说完就赤着脚蹭蹭蹭地跑去浴室洗漱。
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的水声,寻寻作一副无奈状:“任司徒让你留在这儿,到底是为了让你照顾我的,还是为了让我照顾你啊?哎……”
不过好在孙瑶的厨艺比任司徒好那么一点点,应付早餐还是没问题的,煎蛋,烤面包,麦片糊,外加一个苹果——寻寻被喂得饱饱的,怨言顿时就没了。
孙瑶也来不及洗盘子了,直接把脏盘子往洗菜池里一丢,擦了擦手,就拉着寻寻走去玄关换鞋。
一边蹲下给寻寻系鞋带一边说:“对了,你们老师给你们布置的那个家政课作业太难了,现在哪还有人会补衣服的?谁不是坏了就扔啊?”
寻寻顿时哀嚎阵阵:“啊?那我交不出作业怎么办?”
“我让我助理帮你补了件衣服,待会儿让他直接送到你学校去。”
寻寻这才放心了,换好鞋之后,率先蹦去开门。
可一拉开门寻寻就愣了——
门外站着的任司徒刚准备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
一天不见,甚是想念,寻寻立刻上去给了任司徒一记招牌式的抱大腿:“你终于回来啦?”
孙瑶却做不到跟这小家伙一样没心没肺地笑,一想到任司徒这次任务失败,孙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先送寻寻去幼儿园,晚上再陪你好好喝一杯,那些王八蛋们,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孙瑶一说完,就听见任司徒的脸色因尴尬而微微僵住。孙瑶还以为任司徒这是在暗示她不能在孩子面前说粗话的,赶紧心虚地拍了拍嘴,可下一秒,就听见一个跟上好的弦音似的男声略带不满地反问她:“说谁王八蛋呢?”
孙瑶一怔。
本来门是半开着的,挡住了孙瑶一半的视线,她自然也就只看到门外的任司徒,就在这时,大门被那声音的主人彻底推开,孙瑶才看见,任司徒身旁分明站着一个男人。
孙瑶的目光带着满满的不确定,在任司徒和时钟之间逡巡了一轮,之后才回到任司徒身上:“你们俩……”
任司徒没回答,时钟也没吭声,只默默地抬手揽住了任司徒的肩……一切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孙瑶露出了然的笑容,一旁的寻寻笑得就更别提多开心了,欢快的放开任司徒,转而扑进始终怀里时钟:“看来我180天的愿望可以提前实现咯!”
时钟就直接把寻寻高高抱了起来:“今天我送你上学好不好?”天灾变
寻寻连连点头答应,孙瑶也乐得如此,伸个懒腰,这就准备把刚穿上的鞋子给踢了,转身回屋:“那我可以回屋睡个回笼觉了。”
任司徒却不免担忧地瞅了瞅时钟。只有她知道他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先是折腾她折腾到很晚,等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中途又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就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后忙着些什么,清晨他还得负责送她回B市,她在回程的车上搂着安全带又补了会眠,他却得集中精神开车,连瞌睡都没打——莫非这男人真是铁打的,一点都不会觉得累?
他的模样倒是一贯的意气风发,任司徒仍免不了担忧:“你这两天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孙瑶见状,立即泛起一脸的揶揄,跟唱rap似的,接连着“哟”了三下:“哟哟哟!我们的任小姐就知道心疼你家这位,都不知道心疼下我,我昨晚看剧本还看到凌晨三点呢……再说了,你们这两天都做了什么呀,把他累成这样?”
任司徒作势瞪一眼孙瑶,警告意味明显:孩子还在场呢,别乱说……
时钟脸色丁点没变,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但眼中含笑,任司徒以为他这是不愿接孙瑶那茬,没成想他下一秒竟轻描淡写地对任司徒说:“没事,就当……预习下怎么做人爸爸。”
此话一出,等于在孙瑶那儿丢出了个重磅炸弹。
孙瑶惊讶地看了眼时钟,时钟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在默认。
任司徒认定他这是故意诱导孙瑶想歪,可惜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等时钟带着寻寻一离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还没消失在走廊尽头,孙瑶就忍不住问任司徒:“你有啦?”
因为太过惊讶,孙瑶音量都忘了收,任司徒余光瞥见时钟的脚步微微地一顿,就猜到他也听到了——
任司徒赶紧把大门关上:“怎么可能?”
任司徒话音刚落,她自己脑子里就悄然地冒出一个声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孙瑶忙着回屋睡回笼觉,也就没再揶揄她了,一路往卧室走,一路脱下厚重的外套、围巾、帽子,瞌睡连天地对还站在玄关的任司徒说:“等我睡饱了,等你下班回来了,咱们再好好聊聊你这两天收复失地的丰功伟绩。”
任司徒随后回到卧室,孙瑶已经趴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孙瑶入睡速度一向很快,任司徒对此也不诧异,放轻脚步走向书桌,准备拿了公事包就去上班。
可任司徒来到书桌旁拿了公事包,却莫名地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轻声拉开了书桌最下边的抽屉。
之前有一次他需索得太无度,以至于套子都破了,任司徒只好买了事后药。当时多买了几盒以备不时之需,就藏在这抽屉的最角落。昨晚既没做防护措施,又是体`内,如今的任司徒从抽屉里取出一盒,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任司徒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答应人家的就要做到……
如果真的跟他共同拥有了一个孩子,他应该会很疼爱那孩子吧,因为他……那么爱孩子的母亲。
任司徒被自己这种没羞没臊的想法闹得耳根微微一热,她收了收心,关上抽屉,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达诊所所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正好碰见了莫一鸣。二人一同乘电梯上楼的时候,莫一鸣就上上下下打量她:“气色不错啊!比上周见到你的时候脸色好多了,病好了?”
上周任司徒的状态很不好,除了工作中强逼自己集中精神,其余时候她的情绪都一直有些游离,莫一鸣见她一直靠咖啡提神,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好说是因为失恋,只能谎称自己病了。噬天诀
此刻的任司徒脸上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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