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欢一个箭步来到了鼠人萨满的身边。这家伙猛地一个挣扎,差点从上官飞扬肩上掉下来。楚逸欢无视对方小眼睛里的凶光,仔细地打量着它的皮甲。这是一种黝黑,发皱的皮质,而且很薄,简直不能算作甲胄。
几根革带系在鼠人的腰间,相比鼠人矮小的身形,这件皮甲也显得太大了,对于人类而言,也许说是一件皮背心更合适。
楚逸欢的目光在皮甲上移动,他心里出现了一阵战栗的激动和喜悦,不可思议的事实,还有伤心的回忆让他感到眩晕。不管这名鼠人萨满是不是玺润城的那一只,至少这件“皮甲”就是老爹留给他的那个旅行包,除了皮质以外,边缘还有一小块缝补的痕迹,他对此印象深刻,两者完全一模一样!
楚逸欢深吸了一口气。“上官飞扬,把它的皮甲脱下来。”他命令道。
上官飞扬把鼠人扔在地上,他没有多问,但这名鼠人萨满似乎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它眼珠凸出,呜呜乱叫,歇斯底里地挣扎,试图阻止上官飞扬的动作。这让它又招到了福特的几下脚踹。
楚逸欢有些意外,这名鼠人的表现,似乎非常看重身上的皮甲。直到上官飞扬把匕首按在了它的脖子上,它才终于放弃了抵抗,鼠人长满黄毛的肚皮使劲地起伏,充分说明它内心的激动。
楚逸欢拿起了皮甲,上面还带着鼠人的体温和兽臭,鼠人应该很爱惜它,甚至还给它上过油。楚逸欢控制着情绪让双手不要颤抖,他将皮甲翻过来,他发现手中是一件两用的物品,巧妙的设计和秘银拉链让它可以在旅行包和皮甲之间转换。隔了这么长时间,它并没有丝毫的损坏。
楚逸欢不知道,老爹有没有发现旅行包的这一用途,他应该是发现了,并在里面藏了些东西。也许他能解开老爹留下的谜团,也许很难,鼠人既然能够把它变成甲胄,那么不会不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楚逸欢摩挲着皮面,回忆让他再次沉浸在伤感中。他很快发现了同伴们好奇的目光。“这是我的。”楚逸欢解释道,“在几个月前的一次遭遇中,鼠人抢走了它。还记得我说过曾经打倒了它们吗,这家伙记得我,那时我孤身一人,差点死在它手里,但我逃掉了。”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都看到了鼠人萨满饱含恨意的目光。现在楚逸欢带着人回来了,这次的遭遇战让它成为俘虏,同伴也被一网剪除,它的仇恨可以想象。
“我们继续走。”眼看上官飞扬将鼠人重新捆好,楚逸欢道。但这名鼠人再次使劲地挣扎起来,它用尽力气摇晃着毛茸茸的脑袋,被堵住的嘴巴呜呜乱叫,小眼睛里满是恐慌之色。
“它好像想要说点什么。”上官飞扬察言观色。
楚逸欢扬了扬眉:“你有把握,在放开嘴后它不念咒语?”
“问题不大,”上官飞扬道,“它的灵魂战鼓已经被我踩碎了,这种萨满就是没牙的老虎。”
楚逸欢点点头,鼠人嘴上的布条被解开了。它立刻吐出了一串生硬的人类语言,珙州大陆的通用语:“该死的异教徒,邪神的信徒,玛白诅咒你们,你们,全部掉进地底的火狱,魔鬼的粪便变成!”
所有人都听懂了这只鼠人腔调怪异的话,当然,这并不是一个诅咒法术,而是对方在泄愤。这让福特变得跃跃欲试,他打算再次让俘虏尝尝皮肉之苦。
楚逸欢暗暗感慨着造物的神奇。这只半兽人能说话,会思考,相比这些不会鼠人语言的人类,它的语言能力反而更胜一筹。虽然人类通过各种方式,不断贬低这些异族,宣扬它们都是无智的低等生物,但真正接触过才会知道真相。
楚逸欢完全收起了曾有的轻视之心,它们就是人,是和人类同等的对手。半兽人除了形象偏向野兽,它们的动作和神情,也许灵魂都与人类并无二致。
“你如果只想骂人的话,我不介意继续堵住你的臭嘴。”上官飞扬一把掐住了鼠人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让对方直翻白眼,从外形上来看,鼠人萨满在粗壮的卫士面前简直比小鸡还可怜。
上官飞扬松开了鼠人,它张开尖嘴大口地喘气,它现在终于老实了,不再胡乱动弹,但它仍然转动着眼珠,不时瞟一眼楚逸欢手里的皮甲,眼中除了畏惧之外,还有一些不甘心的意味。
“你想说什么,给你3分钟。”上官飞扬看了一眼周围的浓雾,摸出他的怀表。
“你们,不要再走了!附近有黑影子,会追踪的怪物,逃脱不了!”鼠人萨满急促地道,它打着颤,扭动脑袋向浓雾张望。
楚逸欢暂时来不及查看老爹留给他的皮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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