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相见,偶尔只是宁泉飞去纽约。但他们依旧保持联系,虽然只是一条简短的信息,又或者是几句调侃的话。
在宫紫晨印象里,除了闵优优跟他说分手那一晚,宁泉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沉默,并且难过。
“呵呵,如果生在宫家的是你,那么我相信你一定会像我这样出色。”宫紫晨自夸着,完全不觉得自己的毒舌有什么问题。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生在宁家。”
宫紫晨沉默良久,看着宁泉喝下第七杯龙舌兰。宁泉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如今,他却亲口说出他有多不愿成为宁家独子的事实。即使,宁家在月河市的实力稳居前五。
“我走了三年,没有想到你与她还是我走时候那样。其实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清楚。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提起。”
宁波沉默了一会。
“我们找个包厢吧,这儿吵。”
兰坊限量版vip钻石卡,这是宫紫晨在他十七岁时就有了的。只是出国这些年,vip卡有所更换。但因为是宫少爷的身份,兰坊的人不敢怠慢,不但马上重塑了一张vip卡,还特意准备了一间最豪华的包厢。偌大的兰坊vip包厢内,只有宫紫晨与宁泉二人。显得有些空旷落寞,像二人此时的眼睛。
宫紫晨喝着一瓶果粒橙,并且是用吸管吮吸,他等着宁泉说话。
“六年前,我们的相遇,你知道。”
“额,宫家宴会上,你们一见钟情。”
“闵家破产你也知道,你还在国内,那时我跟优优已经在一起一个月了。”
“后来呢?”
“我的父母一直知道我们在交往,只是在闵家破产后,他们不同意我继续跟优优一起。他们觉得,闵家不再是上流社会的人,而优优也再没有身份嫁入宁家。”
“是宁叔叔和宁阿姨?”
“是。他们安排了另外一个女孩给我,我妈还主动找过优优。在我约优优出来想跟她解释清楚的时候,那个女孩也来了,并且当着优优的面亲了我。”
这太像偶像剧里面的情节,即使宫紫晨从来不看。他放下了橙汁,胃里一阵酸涩。
“难怪了······”
“我远远的看见优优了,但是她跑得快。那次后,我再没有见过她。只在地上拾到我送给她的项链。后来,闵家也搬家了,整整两年,我一直在找她。但是我爸妈在知道这件事后对我进行了经济封锁,我的力量有限。终于,高三毕业后,我知道她报了桐言大学。于是,我放弃了留学。”
听着如此沉静的语音,宫紫晨有些难消化,就像果粒橙此刻在他胃里酸涩难受的滋味一样。但是,这就是宁泉,情深意重,他向来知道。
“所以,你大三后就开始创业,并且努力经济独立?”
“是,即使优优对我一直不理不睬。但是我相信,只有我的经济独立了,能够摆脱宁家的控制。那么,我就能给她我所能给的幸福和保护。”
“一年的时间,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品牌,你成功了。”
“远远不够,只要宁家一声令下,它随时会灰飞烟灭。”
“额,这就是他们。爱掌控,自以为是。并且因为自己的需求而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
宫紫晨淡漠的控诉着他这么多年来的深刻体会,宁泉淡淡一笑。
他们,从13时就走近,并且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在外人眼里,他们一个谦和温雅,一个傲慢无礼。但是,真实的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一个挣扎重生,一个一直找不到自我救赎的理由。前者是宁泉,后者是宫紫晨。
一直到凌晨,他们才从兰坊出来。宫紫晨扶着醉熏的宁泉上了兰博基尼,然后开回桐言大学。
回到宫家是早上八点,刚进门就碰见了准备外出的宫全和宫子渊。宫紫晨两手插着裤袋,停在他们面前。
“早啊!”
“早?是挺早的!对比你每天睡到下午的时间。”
?m全每每对着宫紫晨懒散堕落的态度都会气不打一处来,之后便是面色阴沉的数落。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宫家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因他生气,或者被他气得半死都会让宫紫晨瞬间充满快感。
“是吗?经你这么说我还挺困的。”
宫紫晨习惯性的不对宫家所有人不作称呼,宫子渊一向不会主动制造冲突,只有看不过去的时候才说话或者有所作为。相较于几年前,如今的宫子渊可以说得上是成熟稳重。但是,宫紫晨对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连?m全他都不在乎,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宫紫晨又岂会在乎?
“紫晨,爸也是为你好。你老去外面玩,每天回来都是凌晨或者早上,爸是担心你的身体。”
宫紫晨瞟了一眼宫子渊和正喘着粗气的?m全,然后用极其无所谓的态度说。
“谢谢啊!但是,不需要。”
说完,越过?m全与宫子渊,头也不会的上楼。
“你个孽子!”
?m全激动的骂了一句,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他的阵阵咳嗽里。
“爸,你别激动。医生说了,你不能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