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来?我爸死了,我做女儿的来送他最后一程。”
闵卓卓脸上有得意之色,仿佛连闵城之死也能成为她用来伤害闵优优的刺刀。她看着心痛极了,但那却不是惋惜或者恨铁不成钢之类跟情感挂钩的东西。此刻,闵优优的眸子犹如一片被烈火焚烬的沙漠。自闵卓卓拿走家里仅剩的5万元起,她们就已经没有了血骨亲情。有的,只是恨。她恨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妹妹,同属的血缘仿佛是硫酸毒药一样在她体内流淌,灌入她的心脏的同时也把心弄疼了,仅此而已。
“你不该来的,没有人想看见你。”
闵卓卓又笑了一下,依旧冷漠无情。高淑华小心翼翼的压着自己的哭声,害怕的看着她最亲爱的两个女儿相互撕咬。
“妈,难道你也不希望我来吗?”
闵卓卓看着高淑华,微微笑着,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儿。只是,在墓地里,在闵城的坟前,显得是那么的诡异。高淑华眼泪又汹涌了一下。闵优优的拳头紧握着,用寒冰般的声音再次重复自己刚才的那句话。
“你不该来的。”
闵卓卓显然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也不够了解闵优优。她忘记了落魄的天鹅可能比啄食尸体的老鹰更恐怖。但是,没有关系,她很快就明白了。
因为闵卓卓的出现,这场简单却沉重的葬礼要更早的结束了。在离开闵城的坟前后,闵优优突然松开了高淑华的手,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朝前冲去,直直插入了闵卓卓的后腰。伴随着高淑华的尖叫,闵卓卓倒在了地上。
“我说过,你不该来的。”
闵优优朝倒在地上因为疼痛而狰狞着一张脸的闵卓卓露出了怜悯的表情,然后,拉上受了惊吓的高淑华离开。
“妈,这是她的报应,她欠我们的,我们走。”
“闵优优,你个贱人!你竟然偷袭我,你会后悔的!是你让妈打电话给我的对不对?你连亲生妹妹都算计!你是个婊子,不是人!”
闵卓卓疯狂的朝闵优优黑色大衣的背影破喉大骂着,但从头到尾,闵优优都没有回过头来,只剩高淑华不断的回看,一脸担心。闵卓卓的脸布满了恶毒和怨恨。
“我没有让妈打电话给你,还有,别再说你是我的妹妹。我们,除了姓闵外再无别的关联。”
闵优优冷漠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坚不摧的坚决。它与坟地特有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成了这个冬季了最无情罂粟。其实,她们都是一株盛开的罂粟,在最灿烂的年华里比谁更恶毒。
闵卓卓死死的咬着唇角,她的黑色大衣并不单薄,但闵优优还是直接刺进她的身体里。她突然笑了一下,在心底想:姐姐,你是有多恨我啊?
一双修长的腿突然立在了闵卓卓身旁,她顺上看是宁泉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正如年轻俊朗的死神般俯瞰着她。
“姐夫,你也来啦?真可惜,你总爱做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而我那个美丽的姐姐也总是不知情。”
闵卓卓挽着妩媚的笑说道,良久,宁泉都没有说话。静冷英俊的面孔散发着让她有些挂不住笑的窒息气息。但,闵卓卓又岂是普通角色!她谄媚不堪的笑就像是婊子必须要有并且时刻外露的**,那成了她抵御外敌的工具和修为不浅的标志。
“怎么?不帮我打120吗?我死了闵优优可是杀人凶手,刀上还有她的指纹呢!”
宁泉英俊不凡的脸终于有了表情,但他却是笑了一下。他的器宇轩昂让仰视着的闵卓卓有一刻愣神,就是这一刻,宁泉俯身拔出了她腰间的匕首。在闵卓卓疼痛的尖叫中,他顺手把她的手机也拿走了,然后挥力朝远处扔去。闵卓卓的脸顿时死灰。
“你!”
“谢谢你的提醒,还有,要打120自己打,手机爬过去捡吧!”
说完,只给闵卓卓留下了一个挺拔修长的背影。她死死的咬着牙,从缝隙里挤出无比恶毒的话语,冲宁泉大喊。
“你跟她一样恶毒,你们都贱!``````”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泉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的丝绸手绢,他随意的擦着匕首上闵卓卓的血迹。在把已经染脏的手绢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后,他把匕首收进了自己黑色外套的口袋里,宛如闵优优的一切都值得珍藏。这便是闵优优与闵卓卓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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