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认罪,“是奴婢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将丝线弄断了,不得已,只能将整片的花朵都挑下来,还请殿下赎罪。”
本来就是自己的错,也不想将所有的罪过都让旁人担下。
自己要是被宜顾逼急了,大不了暴露身份离开得了,但是浣衣局的那些人跟自己不一样吗,他们靠着这一点微薄的月前解决着家里的支持。
自己虽说不是个好人,但这个恶人,还是做不来的。
屋内一片静寂,宜顾沉默半响,未发一言。
锦绣抬眸,瞥见他那深沉的神色,眉头微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还请殿下饶恕浣衣局的其他人。”
“呵呵,没有想到,你骨子里是这样的人恩。”宜顾阴森森的来了一句。
锦绣不解,抬头,撞进了他那深邃的眼神之中,一时无法自拔。
这样的人,是替别人出头,维护其他人的伟大之人,还是什么?
“我看,你这段时间也不用去浣衣局了,就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等你什么时候,将这件衣服上的那片梨花给我还原之后,你再回去吧。”宜顾愤愤的转身,直接离开,也不管锦绣。
屋子里只剩下锦绣一人静静的站在那儿,心里叫苦。
还原那片梨花,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啊,自己那有那一双巧手,这比让自己杀一个人累的多了。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那天晚上让小鱼将一切弄好的,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吧。
将抱在怀中的一堆衣服放下,拿起挂在自己的肩膀上的那雪色衣衫,怔怔出声。
这苦日子何时能熬到头啊,不过这也是自己自找的,活该啊,犯贱啊。
眨眼,有外面进来一紫衫丫鬟,“姑娘,殿下让你这段是时间跟在我的身边,姑娘你要是不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哦。”不满的嘟囔。
“那便离开殿下的房间吧。”说完紫衣的女子抱着锦绣先前放下的那一堆的衣服,带头离开,锦绣长叹一口气之后,只得跟着——
凌鸢阁书房,宜顾手中捏着一个小东西定定的出神,坐在他对面的儒雅的男子却是嘴角含笑的盯着他,好似看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出声。
直到有人进来时,宜顾收回自己的思路。
“参加主子。”黑袍男子跪倒在书桌下方。
“恩,这两天可观察出什么?”将手中捏着的东西攥紧手心。
“回殿下,属下这两天一直细心的观察,可是对方却太狡猾,一直未动。”跪着的男子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你下去继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挥手,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容颜。
这时那儒雅的男子开口,“怎么了,今天你可是一直出神啊,是不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人家不同意,你也舍不得用强,所以弄的自己魂不守舍的。”
天马行空的想象,再加大胆夸张的毒舌。
宜顾怒目相对,“南忻,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