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气愤的将酒杯中的酒水尽数的泼在了宜熹的脸上,怒气腾腾的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说你哥哥。”
摔碎酒杯,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瞬间失去血色,大口大口的喘气,“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脸颊全湿,额前发丝亦是湿漉漉的,宜熹对此却是无所谓,上前,一把捏着梅妃的下巴,目中闪耀着嗜血的光芒,“母妃,从小到大,你的眼中就只要宜华,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我对你,也是彻底的绝望了。
“我真后悔怎么会生了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梅妃怒视着宜熹,气喘吁吁的说着。
“本来是想要你安享晚年的,现在看来,不用了。”从靴子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梅妃的脖颈处,“等你死了,我会将你送到你最心爱的儿子面前的。”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这一年来,我努力的想要找到你对我好的痕迹,如果只要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好,那么,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原谅你,侍奉你终老。
可是,你给我的只有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绝望。
亲情,终究是我的渴望。
亲情,或许,早就与自己无缘。
心,已经绝望了,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个嘲讽。
梅妃呼吸困难,仰着头,斜睨着宜熹,不屑正眼看他,“真是可笑,华儿居然为了这样的你,而努力了十年,真是可笑。”
眼角,再次泛出泪水。
脖颈处的冰冷也冰入皮肤,温热的液体滚流而下。
宜熹眼中布满着红血丝,手有一点的颤抖,咬着牙,努力的回忆着这个女子的恶,想着他们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为什么最后,所有的回忆里,都写满了温馨。
那时候,母妃会对着自己和蔼的笑,哥哥会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在自己的眼前。
那时候,父皇也宠爱母妃,更爱着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很快乐。
根本不像现在,弄的反目成仇,刀剑相见。
咬破唇,疼痛让他有点清醒,稳住颤抖的手,怒喝道,“不要妄想着用以往的亲情来打动我,不要妄想。”
这话与其说是对梅妃说的,还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好让自己冷下心。
梅妃冰冷的扫了他一眼,“亲情,你还知道什么是亲情吗,你有亲情吗。”
顿了一下,大口的呼吸着,接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当初是我们使诈让你代替了华儿去繁竦,可是你知道吗,当初你父皇本来就打算让你去的,是华儿恳请,说你年纪尚小,什么事情也不懂,你父皇才最后确定是由华儿出使繁竦当人质的。”
不是的,不是的,宜熹使劲的摇头,根本不是的,如果是这样,那最后为什么让自己去当人质。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喃喃道。
不,这都是假的,是她再骗自己,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却好像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