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回头,或许是因为中间还有一个宜雪儿的存在,或许是因为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转身。
如果仔细看的话,莫名在眼角的余光看不见她时,神色痛苦,双拳紧握,而梨洛却在出巷子口的时候,一口鲜血喷出,蹲在地上痛哭。
“我想要为曾经犯下的错忏悔,可是苍天为何不给我这个机会。”难道他们真的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彼此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了对方,也不会有对方的身影了。
梨洛懊悔的蹲在原地,哭的无助,完全忘却了别人看她的目光,梨洛无助的样子吓得三儿不知所措,“小姐,不要哭了,好不好,莫名离开你是他瞎眼了。”
“是我瞎眼了,是我瞎眼了,我将他带回府中整整十年,整整十年把他当做一条狗来养,喜欢的时候逗逗他,不喜欢的时候,任意的凌辱,整整十年我都没有发现他的好,是我瞎眼了。”梨洛边哭边说,哭的肝肠寸断。
什么绾清梦,什么夫君之类的,早被她抛在脑后。
十年,莫名的用十年守护着她,她每次以主人自居,完全不将他当做一个有感情的人。
十年,人的一生之中有多少个十年啊。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离自己远去,不给自己一丝丝的机会。
梨洛哭的不能自已,最后差点昏厥过去,三儿看着不忍,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眼角也流出了泪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却说这边莫名忍着身上的疼,将捆着宜雪儿的绳索解开,强迫自己不回头看离开的那道身影。
宜雪儿却好像有点神经大条的一直望着脚边的那幅画,完全没有在意梨洛的出现,身上的束缚被莫名解开之后,捡起地上的画,眼眉含春的问,“这幅画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这画不是我画的。”莫名诚实的回答。
“啊。”宜雪儿惊讶出声,“不是你画的是谁画的。”
“我自小便不喜爱作画,不过昨天在看见雪儿的美貌之后,想要永远的将其记住,便找人画了这一副画。”梨洛自小就是个穷孩子,怎么可能有学画的机会,如果说成自己画的,将来到会露陷,还不如换一个说法。
而宜雪儿显然也相信了莫名的这套说辞,嘴角含笑,将画塞到了莫名的手中,“那好,以后我要你时常带着这幅画,要是哪天我看见你没有带的话,我就,我就。”
宜雪儿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气愤愤的说:“我就不理你了。”
“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带着。”莫名将画重新收回自己的袖中,“我将蒙蒙弄醒来,先回去吧。”
“恩恩。”宜雪儿此时被情感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发现莫名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无奈。
莫名在蒙蒙的人中穴上掐了两下,蒙蒙便迷迷糊糊的醒来,当见到被打得浑身狼狈的莫名时,噗的好心情的笑了,“你比我还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