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所谓的好心人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谴责,反而忽略有人还躺在地上,生死悬于一线。
直到飞鹤楼的老板过来时,才将画怡扶起,打发走了众人,请来了大夫。
不过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眼中的凶手没有送到官府,而是被飞鹤楼的老板直接请到了三楼厢房。
启然知道走到三楼的门口时,才将自己嘴角的笑容和澎湃的心压了下去,尽量的表现平常模样。
刚才高挑的挑衅画怡为了就只是吸引让他们的注意,不过一切顺利!
她知道,这一次,只要她慎重一点,说不定将来的生活将是一片的光芒。
她的这张容颜便是资本,与那个男子相似的容颜便是所有这一切的资本。
未来的每一刻会掌握在她的手中,而不是在让别人捏着——
当画怡再次惊醒的时候,入眼的不是豪华的客栈,而是残破的茅草房,她没有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下的是硬邦邦的土地。
神识回归,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只记得自己和启然那个狐狸精争吵了起来,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纤手摸到腹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她还有孩子,为了孩子她要回到公子的身边。
突兀的笑声打断了画怡的思绪,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靠在门边的黑衣人,那人从上倒下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皮肤露在外面。
画怡压下自己的害怕,声音有点哆嗦的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啊,我可是你姐姐啊。”黑衣人一步步的接近画怡,声音刺耳,犹如魔音。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画怡的神识再次的飘忽起来了,理智再次的神游在外。
“画怡,看来这一年来你过的太舒服了,居然忘了我是谁?你忘了吗,你的手臂上纹着的可是属于我的蝴蝶。”黑衣人婧然这次用属于自己的声音说道,“好日子享受了,也该结束了,不是吗?”
“你是姐姐。”画怡脚蹬着地往后退,一手还不忘扶着腰部,“你真的是姐姐。”
这个小动作婧然看在眼中,冷哼道,“忘了告诉你,你的孩子早就不在了,你还不肯清醒的什么啊。”
“胡说,我的孩子一直在的,她一直在的。”一涉及到孩子,画怡便停下了后退,双手护住腹部,喃喃自语,“孩子,你放心,娘亲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似疯癫的画怡让婧然觉得有点失望,更多的却是漠然,上前一把将画怡拽起来,照着她的脸就是两巴掌,“你给我清醒点,不要出了一点点的事,就逃避现实。”
画怡迷茫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黑纱,黑,入眼的全部是黑。
“不,孩子一直在,公子还等着孩子的降临呢。”自欺欺人的辩解着,可惜声音越来越弱,扶在腹部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