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的畜生如今只怕是已经躲到安全的地方呼呼大睡了!”
缦歌见眼前的“无律”根本不愿与自己做过多的纠缠,自己打到哪里,他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撤去,既不还手也不主动出击,仿佛只是在陪自己过招。
空气中的潮气越来越浓,蛮疆的黎明时分,是一日之中最寒冷的时刻,不远处的血迹遇冷后凝结成了一块块血浆。
平沫儒从坍塌的废墟中蹦出,见缦歌二人相互追逐、难分难舍,仰头高呼道:“石符不见了!当真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他的话音入同惊天炸雷,将缦歌的精神一下子击垮。
三涂教、就这么被毁了?!
只是出了趟门就这么被人毁了。
石符丢了、女儿死了、丈夫的躯体还被这么一个无耻之人给夺了去!!
缦歌觉得心脏莫名一阵收缩,惊怒相交之下,尖啸着冲向“无律”,大团的金砂在那身前蔓延开来,金砂与重重迷雾相互交织,如同破晓前的晨曦。
平沫儒看缦歌那架势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急声喝道:“你难道就不想重新抢回往生石符么?!”
缦歌却如同魔障了般不闻不顾,眼中的目标只有“无律”一人无律”见势不妙转身就撤,穿越祭坛之际,金雾所及之处,之前的尸身草木皆化作黄土般的焦物。
“你们三涂教的东西多半落在了神来阁的手中!你如今势单力薄那什么跟娭婆斗?!我们对神来阁知之甚少,不如咱们联手将石符夺回来呀!”平沫儒起身追着缦歌,试图努力将她说服。
话语才落却见面前闪过一道金芒,他急急避开,金芒贴着他的右肩“噌”地划过,差点将平沫儒的半扇肩膀给削掉,吓得他一头冷汗,兢兢战战道:“……她疯了、完全疯了!”
见逃在最前面的人依旧只是逃避,平沫儒只得挥手摆出一排尖利的金针朝缦歌打去。
缦歌听到脑后生风,侧目而视却丝毫不加避闪。狠劲摆手一挥,内劲将偷袭自己的暗器抵开了大半,平沫儒趁机又连发了数枚金锋刺,缦歌避闪之际一时疏忽肩头重了一枚,她吃痛后一把将金锋刺拔出,刺身上的倒钩,从她肩头撕拉出一大片伤口,鲜血滴落在她猩红的外衣,如同绽开的花朵。
正当缦歌想要将那枚暗器打回去,余光中瞟道那枚金锋刺时。面色突然顿住。
“……这……这是金羽门的暗器!哈哈哈……!金羽门的小子落在我手里了!!纳命来!!”
平沫儒见缦歌转眼又来纠缠自己。看到她这副疯癫模样。吓得转身就走,逃跑之际仍不忘向身后频频打出自己的独门暗器,嘴中向不远处的人高声喊道:“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吵嚷之际,但见身后的缦歌依旧是穷追不舍。只是不见同伴过来接应,心中难免气恼道:“等石符到手,有你好看!!”嘴中却大喊道:“还不动手么?!快阻止她!”
语罢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爆裂开来,回头却见缦歌浑身上下包裹上了一层白光。
光芒将四处的浓雾驱散开来,只见缦歌头上的青筋爆出一片,痛苦的瞪起双眼,张大嘴却喊不出一丝声音,她僵硬的转过脖子。难以置信的望向身后。
片刻之后白芒散尽,缦歌的身子直直朝地下落去,白雾中绽开一片鲜红。
浓雾中,“无律”缓缓步出,斜眼看了看地上。叹息的摇摇头。
平沫儒擦擦脑门上的冷汗,长长舒了口气后皱眉道:“都说不让你借用这个身子!你偏不听!这下把她激怒了吧!!”见面前之人不吭声,他又接着说道:“咱们如今又不知道神来阁的居所,如今该怎么办?!”
“先回金羽门吧!”从“无律”嘴中淡淡说出这句话,随后又念到:“你派出去的探子们应该打探到些消息了!听听他们怎么说在从长计议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平沫儒虽说不高兴,可一听说不用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连忙拔腿就走。经过缦歌身前时,看她双眼瞪着鼓鼓的,表情僵在脸上,模样甚是恐怖,心中打了个寒战,不忍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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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西凉,风沙依旧。
一行人抵达这里时,恰逢众人在朝拜善神,伊索老爷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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