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项悦华的威胁,送信人吓得嗓子眼一阵发赌。
这信笺是上线那边千叮万嘱一定要亲自交到少门主手上的!况且少门主最近也在隔三差五的打探这边地消息,若是不能将信原封不动的送到他手中,只怕自己难以交差啊!
可是……少夫人这头自己也是开罪不起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送信人正想着,却见项悦华脚下如生风了一般,几步就从几丈远的地方飘到了自己身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明明白白地传达出一个讯息:不将手中的东西交出,你就别想活了!!
权衡利弊后,送信人颤悠悠的将手伸入衣襟,夹出了一张薄薄的信封,嘴中忍不住哀求道:“少夫人……少门主也很紧张这封信呢!少夫人您看完了信后能不能将它还……”
正说着,厚茧纸的信封才刚被他从衣兜中冒出了一半,却见项悦华玉手一闪,那送信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手中的东西早已被她一把夺去,下一刻信封中的信函就已被她展开。
项悦华的眼睛朝信纸匆匆上扫了一眼之后,拿起东西转身就走。
这下,送信人算是傻眼了,原想着少夫人看看就算,那成想她居然不还了!自己有心拦截却没有那个胆子,当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拦不住她!!
暑热的天气,项悦华所到之处却散发着浓浓的寒意,她阴沉着脸将信纸死死抓在手中,蝉翼般透明的信笺承受不住这份力道,丝丝拉拉地作响。
面色中虽是寒意逼人,可她觉得自己手上却是一团炽热,仿佛攥了一直滚烫冒烟的煤球。如今她只想将这颗煤球生生砸在平沫儒的脸上,方才能解心中的恶气。
想到这里,项悦华快步回到屋前,抬脚就将面前的房门一下踢开。
正在屋中擦拭金锋刺的平沫儒被她这个架势吓得两手一颤。手指肚竟被自己手中的暗器狠狠扎伤。
吃痛后的平沫儒拧起眉宇,嘴中没好气道:“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神经?!”低头却见自己指尖的伤口处鲜血“突突”直往外冒。
他才想用嘴将血珠吮去,转眼又想到这些金锋刺在蛮疆的时候曾被自己用过,于是当即捡起块丝帕来将指头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又将那些金锋刺擦了又擦。脑海中却赫然浮现出那少年唇齿间污血直流的模样,胃海中掀起一阵惊涛。
“你是不是瞒着我私自打探起石符的下落?!”项悦华“啪”的一下将手中的信笺拍在了桌子之上,摆放在桌上的茶盅被震得嗡嗡作响。
平沫儒斜眼瞅着桌子上那坨皱巴巴的信纸,上面的内容一览无余:人在空山。
短短的只言片语却传达了完整的信息,他就喜欢这样!!
“原来躲到了空山!难过怎么都找不到人呢!!”平沫儒心中细细琢磨起来,可面对项悦华的时候却是波澜不惊。张嘴安慰着眼前之人道:“我怎么可能会背着你单独行事——”
“那这信上的内容究竟是何意?!”项悦华冷冷打断他的话语。玉手使劲敲着信纸上的“空山”二字。高声质问道:“这上面分明写着人在空山!什么人在空山?!你背着我打探这些做什么?!”
连番的攻击逼得平沫儒张口结舌,他本以为项悦华听说项景恒在宣密寺收了重伤后,会快马加鞭的赶回翠桐去拦权,哪成想自己从蛮疆转悠一圈回来却发现这项悦华压根就没离开过金羽门!
看着项悦华咄咄逼人的眼神。平沫儒忽觉得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夫妻共处了这么些年,二人没有一刻不是相互依靠、却又相互提防的。
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就那此前在翠桐山庄,自己就怀疑她没将项家老太太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说与他听。
而自己如今与人联手打探往生石符的事情的确是在背着她暗中进行的。
在此之前项悦华对往生石符的态度不过尔尔,在项老太婆的面前也很少替自己专程打听这些,可眼前为何她的态度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将自己关注的重心由翠桐山庄慢慢转移到了往生石符身上?!
看来纵是同床共枕,也难以真正看透一个人啊!!
眼前,项悦华还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平沫儒忽然想喝一口茶水来润润,转眼看向桌子,却发现杯中早已是空空如也,无奈之下只得咽了咽口水。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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