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坤知道今日有书艺比试之后,打算和明玉珑一起去国子监,光明正大的坐在位置上看她的比赛。
但是到了玲珑居时,随着枫儿进了内室一看,明玉珑躺在床上睡着,闭紧了眼睛,喊了数声也没有醒来。
枫儿一时心急,便跑出去请大夫,托百里坤在这里照看一下明玉珑。
百里坤看到明玉珑脸色十分难看,又闻着满屋子的药味,便想要过去探下她的脉息。
练武的人虽然不会治病,可对脉搏还是了解一二的。
谁知道他人刚到床边,就听到明玉珑嘴里在说着什么,待他一靠近,她的手就朝着他的肩膀上抓,眼睛闭的紧紧的,嘴里咕哝着什么:
“白你的解”
这句话说的太不清晰,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小脸,明明气息十分的微弱,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臂膀不放,只好扶着她的身子,生怕一不小心坠在床上,加重病情。
百里坤看她嘴唇还在起合,好像还是有什么话要说,将她身子抬起一点,凑进去想要听清她说的话儿,突然感觉到什么,止住了动作,转头朝着侧后方看去。
容奕站在门前,精致的玉颜的背着光,那深幽的凤眸如一抹清泓,明澈见底,又无法摸透。
虽然见不到任何情绪的变化,可是房间里的气氛明显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就像是朔风袭进了屋内,带着寒冷的温度。
苍蓝的眸子上一双浓眉挑起,百里坤垂眸看自己怀中抱着的少女,朝着容奕望去,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擅自闯入女子闺房,在天元国是大不雅的行为!”
容奕在起初进来的时候,眸底漫过一丝深幽的墨色,当百里坤半转过身,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少女闭上的眼眸和苍白的面色,眸底更是一沉,慢慢地走进来,
“比起我来,他国王爷擅自留在王府未嫁女子的房间里,还行为不诡,欲行不端之事,更为不雅。”
“我……”
没有对她不诡,是她自己突然抓着我的——这句话百里坤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他看着容奕的面容,若是他真的不在乎,从刚才起,视线就一直落在玉珑的脸上。
他是在诈自己的话。
真是狡猾。
百里坤话在中间一停,改成:“我到屋中,是由枫儿带着进来的,也是她托我照看玉珑。”
容奕不以为然地看着百里坤,淡唇微微一挑,“她并没有托你抱着她。”
“哈哈!”百里坤挑眉,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望着容奕,“这还用想吗?玉珑看到我在这里,自然而然的就靠了上来!怎么?是不是很羡慕,她对你都未曾这么主动过!”
和容奕过招这么多次,每一次都是败北。
他倒要看看容奕见到这样的情况,还能不能寻到话机。
容奕眼眸寡淡地在百里坤上下扫了一遍,凤目微微一眯,“你能炫耀的就只有今天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