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百里坤脸色简直可以用乌漆抹黑来形容,他想羞辱容奕,可没想到对方脸皮比他想象的厚多了,反而将了他一军,说他不受人欢迎!
他眯了眯转为深蓝的眼眸,
“你的隐卫既然挡了我的路,那就不客气了!”
容奕掖了掖被角,淡淡地吩咐道:“曲烟,带着长宁王出去打,不要发出声音吵到珑儿。”
百里坤大怒,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个,为什么被容奕这么云淡风轻地一说,就好像他在无理取闹,在这儿打扰玉珑休息了?
曲烟默默地看着一脸纠结的长宁王,为他默哀三秒钟——
像阴险狡诈之类的东西,还是不要和我家世子比了。
百里坤眯眼看这容奕,容奕旁若无人,只温柔缱倦的给少女盖被子,隐卫也如同一座墙似的横在他的面前。
“好!”百里坤瞪了一会,突然转身走到外边,单手搬了一个椅子,放在原地,坐了下来,“那我就在这儿等!”
当枫儿去请府中大夫,却说府中大夫请了假,没在府中,只好急着往院子里跑,看看等下要不要出去请别的大夫来。
待她一进屋子,就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走到内室后一看,小手捂着嘴喊了一声,
“容世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容奕抬头,“刚来不久。”
“你来了也好,刚才奴婢去府中请大夫,大夫今日却没有在府中,你之前帮小姐看过伤,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请你再帮小姐看看,奴婢瞧着她面色实在不好。”枫儿冲进去,眼神里带着祈求的望着容奕。
容奕点头,“这两天你家小姐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现象?我闻着房间里的药味很浓。”
“就是上次小姐让奴婢熬的那个药,这两天小姐好像人很不舒服,昨天让我熬了三幅,今天又熬了两幅,但是越喝,脸色就越难看。
奴婢说要换个大夫开药,小姐说不用,再喝两幅就好了。奴婢也就没有再多说了。后来中午的时候,长宁王过来找小姐,就看到小姐躺在床上。”
枫儿认真的回忆,她的口齿很清晰,将事情表述的也明白,容奕听后,就知道她出的问题和自己有关。
“她喝的药有问题!”百里坤虽不懂医术,但是有脑子。
虽然他是以为是明玉珑风寒未痊愈,还在继续吃药滋补。
“那容世子就赶紧看看小姐吧。”枫儿急切地说道。
容奕的目光转到一旁百里坤身上,“请长宁王回避一下。”
“不过就是诊断而已,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百里坤挑了挑浓眉,摆明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你与我在这里对峙,并不能对珑儿的病情有什么帮助。”容奕眉目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倦意,开口道:“如今与她有婚约在身之人,是太子殿下。他和珑儿是有先帝口谕在先的。”
百里坤眉毛动了动,语气明显嫌恶:“那个太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