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看到当初认识她的时候,也是这么活泼可爱,可是这样的回答,虽然很轻松,可言辞里的拒绝,是那么明显,纳兰看出她眼底的疏离,笑了笑,墨眉舒展,声音微沉,
“我是开玩笑的。”
人就算皮囊不同了,可一些小动作却还是一样。
明玉珑俏脸上笑容半敛,望着宫殿上沉在琉璃瓦上的雪白积雪,“我不是开玩笑的,现在我嫁人了,无论谁都没有机会了。”
“你对五哥很痴心。”纳兰仪看着明玉珑,脸色有些发白,强制握紧袖下的手指,展出一个没有变化的笑意。
明玉珑挑眉,理所当然地开口,“那是,我嫁给他,就是他的人,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用这儿的话说,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不能嫁人了之后,还惦记着要改嫁。你也不希望以后娶的妻子是这样吧?”
纳兰仪声音有点哑,他的试探很明显,她的拒绝也很不留情。
这句话的意思,他很明白,他这个时候只要说“是”,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可能。
半晌之后,纳兰仪开口道:“是的,我日后的妻子,不能这样。”
望一眼纳兰仪,明玉珑点一点头,便是继续往前走去。
一片看上去很和谐的对话里,两人俱是神色温和点头告别,而只有纳兰仪才知道,他的心中早已不是如此。
皑皑白雪越下越厚,刚才吸引了他,让他驻足在这里的歌声早已经消弭远去了。
倒他也并不遗憾,他要听的,并不是那首歌,而是在歌声里,想起当初唱出这首歌的人。
迈着步子,两人背驰远离,纳兰仪一步一步往前,薄薄的冬雪里,两行脚印从相同的地方迈出,却延伸到不同的方向,就像他们的未来一样,走不到同样的终点。
十一月的帝都,果然越来越冷了。
可再冷的天气也抵不过人心里的火热。
多日未曾回明王府,明玉珑知道明王爷的惦念,连着几日都携着亲亲相公回娘家。
可是,明王爷最近几天却有些忧愁。
望着回来的闺女,明王爷就叹声道:“哎,玉珑啊,父王我是真担心你哥哥啊。”
闻言,明玉珑不解了,“哥哥最近不是很勤奋么?钦天监的各种事情听说他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我可是听了不少人都在夸哥哥呢。”
看眼一向兼听四面八方消息的女儿,明王爷再叹一声道:“你就没听见其他消息么?”
突然的,明玉珑好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明王爷就知道自家女儿一点就通,很是犯愁地道:“你说这十公主怎么就看上玉谨了啊,天天往府里递消息,虽然说你哥哥这几日这么勤快是为了避开十公主,可女追男隔成纱啊,你哥哥又是个心软的,父王是真担心你哥哥被十公主缠成绕指柔啊。”
听明王爷这么说,明玉珑也不禁开始考虑起来了。
虽说这一路上哥哥对十公主敬而远之的态度,她看的是很真切,一点儿也不担心。
可认真想一想,纳兰莲那个一开始就直接拒绝了南枝追求的****子,前段时间不也是有些不习惯南枝的消失了么?
十公主虽然蛮横不讲理,可相貌却是美丽的,若十公主真的铁了心一直这样“追”哥哥,她的哥哥不会……
一想到这个可能,连带着明玉珑都有些担忧了,当即警觉地看着明王爷道:
“父王,你放心,等哥哥回来,我一定跟他好好说说。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成真的。”
端坐在一旁的容奕,看着亲亲娘子一脸的严肃,与岳父如临大敌般的模样,眼底忍不住就染上了笑意,终于明白了之前某一日大舅子对他的那句“哎,妹夫啊,你说我都这么靠谱了,父王和妹妹怎么还一直担心我呢”的感慨了。
看来这就是亲人吧,不管明玉谨现在在别人的眼中是多么的脱胎换骨似的,成了一个办事谨慎靠谱的大好男儿,亲亲娘子和岳父依旧会为他担忧。
不过,明世子最近在钦天监真是勤奋啊,连续几天明玉珑都没找到适合的机会跟哥哥好好聊天。
只因为最近哥哥堪称上班劳模一样,每日在钦天监处理事务都处理到大半夜才回去,真是浪子回头了,苗根正状的好苗子,丝毫不见昔日纨绔的影子。
终于某一日,明玉珑觉得此事拖下去不知会拖到何时,便是让人捎了口信给明玉谨。
一日下午,明玉珑正窝在韵兰阁里暖洋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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