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空点点头,继而为对方解释,道,“方才那柄细剑名为剑中剑,是一件特殊的亚圣器。它能够藏身在任何一把剑中,它不仅能够增加武器的威力,最主要的是,它可以随时随地的取出来。”
巫长空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寒辰不由的一惊,脸上随之露出莫大的喜色。
“你明白了?”巫长空问道。
“学生明白了。”
“呵呵,我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必解释太多。取出那剑中剑必须要有独特的手法,我现在教你,你记一下。”
寒辰连忙点头答应,认真的听取巫长空传授运用剑中剑的法决。
当寒辰告辞巫长空的时候,时间已经是进入了深夜。在临走之际,巫长空也不忘提醒寒辰,务必要帮他的忙。
走在夜色笼罩的路上,寒辰的心情逐渐的从得到‘剑中剑’的开心中退出来。
盲僧,该怎么从他入手,这的确是件比较费心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最起码也要尽力试试。
抬头看了看天色,心想这个时候花玉眉和乔菲烟应该都差不多回去了。稍作犹豫了一下,寒辰迈步朝着盲僧的住处而去。
贤婉阁。
夜间的阁楼孤独的耸立在学院这偏僻的一处,天上的星光璀璨,一条银河横贯在天际,阻隔了两颗星的会面。这世间,又究竟会有多少有情人无法聚集在一起。
黑夜中的思念总是撩人的,落寞孤寂的晚上,那种思念的潮水来的更加真切。
前面一百来米就是贤婉阁了,寒辰突然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望着那座院落阁楼。
那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尽管只能看到侧脸,但寒辰依旧能确定对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正巧这时,那人也发现了寒辰。目光随之扫了过来。正如寒辰所预料的一样,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秀眉间透露着成*人的韵味魅力。
“你是?”寒辰迷惑的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淡漠的看了寒辰一眼,就收回目光,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寒辰的视线当中。
寒辰眼皮轻抬,轻轻的舒出一口气。然后朝着院门口走去。
贤婉阁内的灯依旧亮着,一个盲人点着灯,滑稽中却又充斥着说不出的哀伤。寒辰走进内院,只见盲僧站在一棵桂花树的下面。
桂花树下,一张桌,两个椅,一盘桂花糕,两杯茶。
盲僧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木桩。脸上蒙着的那层红布依旧鲜艳的那般刺眼。
“盲僧长老。”寒辰走了过去,轻声喊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没有准备你的那份。”盲僧回过身,淡淡的说道,“祝贺你夺得地榜冠军。”
寒辰点头示意,目光看向桌面上的几件物品。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盲僧抬起头,脸上涌出几许温柔之意,但声音却是那般的苦涩,“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做这桂花糕,原本打算成亲第二天早上,就为她准备好。可惜,她永远都吃不到了。”
十五年的匆匆岁月,董婉儿的身影,一直存在于盲僧的记忆当中。十五年的爱,未曾冷却,依旧温热。十五年的时光,可以改变许多,唯独不变的,是那真挚永恒的爱。
寒辰握了握拳头,沉声说道,“巫长空府主今天找过我。”
巫长空!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盲僧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语气淡漠的回答,“他找你做什么?”
“他希望你能够见他一面,希望你能见你母亲一面。”
巫中贤沉默了一下,然而却摇了摇头。“不去。”
寒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真心感觉这种事比越级战斗还要困难。“为什么?难道你还在恨他们吗?这十五年,他们过的也不好。”
“不,我只恨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害死她的凶手。”盲僧正对着寒辰,干涩沙哑的声音比之他父亲巫长空还要沧桑。“你回去告诉他,巫中贤永远没变,我依旧是以前那个我。但我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那个凶手。”
“我明白了。”寒辰回答。
“你走吧!以后也无需再来找我了。”
巫中贤轻轻的叹息,落寞的身影,像是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我蒙上自己的双眼,只想记住最后看你的那一眼。我刺瞎自己的双眼,只为记住那逝去的红颜。
十五年之痛,何时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