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着脸,向一旁的沈君霖抱怨。
“当局者迷嘛!”沈君霖淡淡的笑着,将南宫梓揽入怀中,“咱们当初,不也是这样。我知道你是不想他们走弯路,但是,感情的事情,我们作为外人,不好插手的,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南宫梓轻叹,靠在沈君霖肩上,紧紧环着他的腰,“也只能这样了。”
南宫澈匆匆赶到家中,张嫂便一脸焦急的迎上来,“少爷,您总算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少夫人吧!说是跟大小姐去参加宴会,可是却哭着跑回来,好不伤心呐!”
原本便心存愧疚的南宫澈,听到张嫂这番诉说,更加心疼了,“她现在在哪儿?”
“楼上的琴室,从回来就进去了,一直都没出来。”
闻言,南宫澈顾不得跟张嫂说话,迈开大步往楼上跑去。
蓝翊翎是音乐系出身,当初南宫澈为了讨她欢心,不仅弃大宅的广阔主楼不住,跑到这属于角落中的小别墅层中居住,更是将三楼的房间全部打通,扩出一层当做她的琴室,从世界各地搜罗名贵的钢琴、小提起摆放其中,供她练习。
可是,这三年来,她去琴室弹琴的时间很少,原因无他,慕容轩。
慕容轩可谓是她的音乐启蒙老师,她当初去学音乐,也是为了和他多见面,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们分开了,无法相见,她每每练琴,就会想起他,就会心痛,于是,渐渐的她便不再练琴,也就不仅琴室了。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便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在没有推开门的时候,南宫澈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的,必将是狼藉一片。可是,推开门的时候,他还是惊讶了一番。
房中所有乐器,无一幸免,全部被毁,便是那蓝翊翎最心爱的bosendorfer钢琴、斯特拉底瓦利小提琴也无所幸免。
南宫澈见此情状便知,这次蓝翊翎是真的动怒了,并不是以往那般好哄的。视线扫过偌大的琴室,在东南边的角落中,看到了蹲在地上,抱膝痛哭的小人儿。
小心的避开狼藉,南宫澈一步步走向蓝翊翎。她头发散落肩膀两边,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又红又肿,鼻尖也蹭的通红。蹲在阴暗的角落中,像是被人世人遗弃的孩子,好不可怜。
轻柔的将蓝翊翎揽入怀中,南宫澈吻着她的耳畔,细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翎儿,别哭了,好不好?”
闻言,蓝翊翎停止了哭泣,沉寂良久,忽的用力推开南宫澈,愤恨的瞪着他。
南宫澈本是抱着她,一时不察,被她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跌倒在地,手肘撑地之时,撞上了倒在一旁的bosendorfer钢琴琴腿,眉头不由得紧锁,却没有吱声,仍旧温柔的看着她。
“出气了?心里舒服了?”南宫澈撑起身子,半蹲着与蓝翊翎平视,眼中充满柔情。
“南宫澈,”蓝翊翎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毫无半点赌气之意,全然都是冷静,“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