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想要问问他并州盐路的事儿还有没有问题,他还好吗;想要问问他,问问他建成。。。。。。建成最近好吗。。。。。。不是不能知道建成的消息,只是不想知道;不是不想知道建成的消息,只是每每午夜梦回,冰冷的凤血玉镯子总是硌得我手腕生疼。李建成,那个温柔了岁月时光的男子,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都早已深深雕刻进段锦鳞最好的青春记忆里。耻笑于自己今日的紧张与期待,我与他,终究还是相见不如不见的好啊,也许我这一生,都会不只道到底该怎样面对他了吧。然而,若要问起他到底好不好,我想无邪那个家伙肯定会撇撇嘴,一脸嘚瑟地好整以暇道:“本公子好,他李建成自然就不好了。”思及此处,不由得失笑。对于我而言,这样的比武自然没有什么好看的,我的武功走的是华美绚烂的路子,而军旅武人大多是横练的硬功,招数之间做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比谁下盘稳、比谁臂力硬。即使是偶有江湖对决,我也总觉得人家实力不够。。。。。。额,哼,江湖上黑。道盟主的位子可不是白坐的,我瞟了眼一侧凉棚里的无邪,见他也同样一脸无聊地在喝茶,心中不由得意,武林新秀,唯我两人者耳。虽说英雄大会之前一明令禁止了伤人性命,然而江湖之人生性看不惯官场武夫,更有甚者是受了我和无邪的受益,尤其是黑。道之中的功夫出手阴险狠辣。而军阀之间就更有各怀心思、因为部署或者旧怨而拼杀一处的。因此即使台上胜者,也并没有什么意气风,觉得前途无量的情绪。就看现在正站在擂台上接受了潼关校尉一职玉牌的百媚宫宫主赛貂蝉,我看他眼底的笑意也只是因为他那些心爱的金钗玉钏长护甲重伤了好些个他看不顺眼的粗壮武夫吧。嘛,这也是我在此次英雄大会中的目的之一。不仅是我,看江无邪那边的出场部署,怕也是早有这样的打算吧。看着一个个被抬下来的挂了彩的家伙,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突然便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极射而来。却只有一瞬间,便消失了。是靠山王提醒我注意分寸礼节不要惹人怀疑?人家正饶有兴致地看擂台比武呢;是宇文化及愤怒的逼视?那道目光感觉虽然炽热却没有敌意;是无邪?不会吧,他这么看过来岂不是很有可能让我暴露身份,无邪不会这么做。那么,又会是谁?干想着也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儿,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事态在我能把控的情局里展。看着场下写着刻了皇帝私印的军职玉牌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些较高的军职,而擂台之上比武的水平也渐渐高了许多。元霸早就上场拿下了并州巡营都督的玉牌,那一对擂鼓翁金锤呼啸生风,谁敢硬着头皮去招惹这心智不全的暴力小鬼?只是并州的唐国公想要这并州巡营的兵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无邪的属下们也拿了好几个他想要的军职。他倒是知道我,几乎本都是我想好了要给他的,一方面让他握着些兵马好抵挡宇文阀的攻势,一方面也算是这一路以来我对他的投桃报李。我看向无邪,银衣公子浅笑倜傥,手中一杯翠雾龙井仿佛在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雾气蒸腾而出,氤氲得他银色领口露出的一抹锁骨白玉无瑕。他本该江湖逍遥、潇洒一生的,为何却要卷进这波诡云谲的朝堂?江无邪却像感应到我的目光情绪一般霍地起身了。银色羽翼惊风而起,下一瞬,他已落于广场中央、擂台之上。“天下兵马大元帅,好名字,江某喜欢。”哈啊?看着那不怀好意却又理所应当的笑容,不仅是我,只怕是整个广场里六十四路烟尘的豪雄们都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位江盟主来凑什么热闹?然而他用银色广袖遮住半张脸,一笑之间的风情。。。。。。不,一笑之间的杀气,足够震慑整个江都。连我都觉得,有些动弹不得。江无邪的武功和恶名是并重的,茫茫江湖,谁不知道宁可惹了黑。道上的青冥教,也不能得罪白道之的游帮。更何况他来时那样的手笔,尽管各路烟尘反王都对着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垂涎三尺,尽管谁都不明白这江无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一时之间整个广场里的几千武人,竟没有一个能出声响应他的挑战。初夏的风声,吹得人有些热热的,难免心中烦躁。无邪却依旧得意洋洋:“哦,既然大家如此谦让,那么这玉牌便归本公子所有了。”“江公子且慢。”出声的竟然是李世民,他缓步上台,先向高阁上的父皇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缓缓道,“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责任重大,我并州唐国公府两朝以来皆是忠君表率,自然愿意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