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双水汪汪的打眼睛已经在倾诉了,不问个究竟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没等她真的把话说出口,袁仪琳就极力辩解着:“我是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
袁仪琳越是想努力摆脱自己知道点事情的事实,越是容易被白婉儿发现。她站起来,正对着袁仪琳,像是审问一个犯人一样的去问她。
“你已经暴露了,快说吧,老实交代。”
袁仪琳连忙摇头,就是不愿意说出口刚刚到底发生了点什么。白婉儿看这一招不行,硬的不行就来点软的。她笑嘻嘻的看着袁仪琳,“琳儿,那我就猜猜。”说完就站着左右移动着脚步,转了一个弯低头凑近她的脸说着:“邵磊?关于邵磊?”
傻子恐怕第一反应都是关于邵磊的,因为现在也只有邵磊才能够这么严重的影响到安馨,让她行为异常到无从猜测。
一下子就被她猜中了故事中的关键人物,袁仪琳楞了她一眼,然后什么都不做,也不说,想着这样总不会被她识破什么了吧。
越是这样默不作声就越有嫌疑,白婉儿已经把袁仪琳看透了。她不会说谎,最多也就是选择沉默,而她的沉默就是最传统的默认啦。依据这个原理,现在这情况是再明显不过了。
“好了,我懂了。”白婉儿不慌不忙的转身离开。
袁仪琳连忙站起来从后面追问着:“你懂什么啊?”停顿了一下又急忙说着:“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我懂我懂。”白婉儿谄媚的笑着,一副神秘的样子。
安馨带着那本英语书去了图书馆自修室了,其实重要的不是英语书而是英语书里面夹着的那些碎纸屑。
中午这会的自修室里面人很少,一侧是整整齐齐排列的一架架图书,另一侧就是摆列着的书桌,一眼看过去也就五个人,加上图书管理员也就是六个人。安馨向里面走了走,选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来,诺大的一个大书桌上只有她一个人坐着。窗外光线很强,即便是被窗户上布着的一层白色窗纱过滤了一遍,依旧很耀眼。
被一叠纸屑撑着的书页明显要比别的书页空隙大,随意一用力就翻动到了预想的那一页。把纸屑通统统倒到桌面上,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边角,哪些是中心了,看着这一堆碎纸片无从下手。
安馨索性就随便选了一片大的开始正放在桌面上,纸片上最长的一行字写着“是的吧”,还有一个句号。
是的吧,究竟是什么是的啊?安馨心里想着,爱你,是的吧;安馨,是的吧......她对着纸片想出了无数种能与这句话对上号的可能性结果,又感觉每一个又是那么的没有可能。一次次的强调自己不要多想,然而对着纸片仍旧无法抑制住思绪的漫天飞舞。
拿起一片纸屑看了看形状和上面依稀能够看到的汉字,放在一边或放在已经对出一定形状的纸片上。一个又一个重复的做着。
自修室的房间很大,两台大功率的室内立柜空调吹着冰冷的风,尽管她已经尽量距离它远一点,但还是感觉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吹的都快凉到心里了。
一片,两片......眼看着被拼凑出来的纸片面积越来越大,纸片上的文字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一行两行整齐的排列着。安馨仔细的辨认着上面的字体,确定这个就是邵磊写的信,那收信人也应该就是自己了,最初的猜想是对的。
本来收到邵磊的信应该是一件满心欢喜的事情,而现在被她拼凑出来就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的那个“抱歉”两个字。他应该会为什么事情而想自己道歉呢?安馨在心里想着。自从方特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里,邵磊显得就更忙了,整天泡在学生会的工作中,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活动。安馨找他,他也总会罗列出一大串的理由,看着也确实如此,但总感觉他比以前忙多了。书信往来也没有断,情书也是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封,她都把它看完后收藏在了寝室私人柜子最里面的收纳盒里。昨天看看已经有了33封,每一封上面都被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11月11日;12月24日;2月14日;3月27日......最近的一封是5月21日,寓意“我爱你”,加到现在已经有33个标签了。每一封无不传递着恩爱,天长地久与海枯石烂的誓言。
ps:
加油,说好的99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