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很安静,只是身边突然多出了那么多人,有点不太适应。路灯还是很昏暗,发散着幽怨的点点灯光。情侣的两个人拉着手搂在一起走着,除了一两对情侣之间走着呢喃着,周围别的声音就都听不到了。
袁仪琳和安馨走在一起,两个人自从从饭店里面出来就没有说过话,一直沉默着。没有刻意的拘束,反倒目的地一样,气氛欢快了很多。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走着转身看着安馨,“对了,忘了一件事,之前邵磊给你打电话了吗?你有没有接啊?”袁仪琳疑惑的追问着,好像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知道。”说完她沉默了,难道说之前的那个未接来电是邵磊打过来的?她自问着自己。
既然安馨都说不知道了,袁仪琳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反正这个又不是什么大事,偶尔让邵磊着急一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是这样的想的,对于晚上邵磊给她打电话的事也就没有再和她说。
一晃很快,从那张撕碎的信纸之后,安馨就很少给邵磊打电话,可以说十几天几乎是没有一次。邵磊还是和之前的一段时间一样,忙着学校院里的事情,和安馨也只是在晚上很晚的时候才会发过来一条短信,关于她今天上课啦,最近安排啦,还有就是提醒她早点睡觉,说些晚安之类的词语。
安馨很不以为奇,反倒觉得他这是对自己犯下的错误的一种补偿方式,微不足道的补偿方式,没用况且她也不需要。每当短信过来,尽管看到的很早,她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过很长一段时间才给他回复短信,装作满不在乎和不理睬的假象。周末邵磊偶尔会约她一块出去或在食堂吃饭,她总是能找到无数的理由推辞,没时间。回家看望奶奶。实在不行了就说心情不好,不想出去。长此以往,邵磊也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也追问过安馨这是为什么,可是她死活就是不愿意说出来那封信的事情,还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姿势。这是她心中的一个伤疤,每锨动一次都觉得特别的疼痛,干脆就让它结实的定在那里,任由它自然的修复风干。
邵磊哪能像安馨一样的淡定,她越是不愿意说出其中的缘由。他越是想方设法的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即便院学生会的工作最近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大四学长学姐的毕业典礼和一系列关于考试,暑假前的准备工作都要做。但他还是借故询问过白婉儿,袁仪琳和苏芮的,就连董亮他都没放过。话里没有说那么的直白,也应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都说安馨最近有点不正常。以前一个月才回家一次,这几个星期是一到周末就往家跑,周五晚上到很晚还坚持要回家,寝室的好几次聚餐她都没有参加。这些反常的举动让她们几个也很担心。在邵磊没问她们之前也是询问过安馨的,但她总是闭口不答,要么就是敷衍了事的说几句,一看就知道是在说谎,理由很牵强也很不合理。
有一次安馨周五晚上八点多钟要回家,到第二天周六刚吃完中午饭又返回到了学校,那会袁仪琳几个还在食堂吃饭呢,等吃完饭回到寝室才看见她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昨晚走时的黑色手提袋子。装了点东西,鼓鼓的。
原来她是把钥匙落在家里了,所以才会没有办法开门。但细想想也不对,她竟然会把钥匙丢在家里忘了带,一向小心谨慎的她竟然会忘了带钥匙,这是可能性多么小的小概率事件啊。以前她也是一个人回家,然后一个人回来,每次都会在寝室里面坐着,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狼狈的站在寝室门口。若是她们几个这会不回来,岂不是要等到很久才行。
周六一个下午她都是在手洗着衣物,脏的不脏的,春天穿的,还有夏天穿的统统拿出来洗了一遍,箱子也被掏空。足足洗到太阳落山,天渐渐暗了下来才不洗了,一个人呆坐在板凳上,瞅着阳台上满是她自己的衣物,湿嗒嗒的滴着水珠,落在地砖上“啪啪”作响。
那一晚没有人敢搭理她,不知道什么情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触碰到雷区,炸个封身碎骨可是要自己付全责的。
周日一天也是,把自己关在寝室里,白婉儿几个要到商业街里面逛街她都不愿意参与。等她们满载而归看到安馨还是躺在床上睡着,一声不响。蹑手蹑脚的进了寝室,不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一直就躺在床上。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以她的作息规律,早上六点钟之前是应该起床的,再迟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来在床上。
白婉儿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的地方,把东西放在桌面上就攀着安馨床边上的扶手,爬上去晃动着安馨的身体。
看来她是没有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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