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范建老子的葬礼方式是比较传统的那种,就是直接放进棺材然后埋进地里,刻字立碑,然后点香烧纸,就完了,很简便也很简陋。
郝范建沉默地看着装着自己父亲的水晶棺被工人门抬到早就挖好的大坑中,沉默地看着棺材慢慢被泥土掩盖,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沉默之中。
来参加郝范建老子葬礼的人都是郝人村的,虽说大部分郝人村的人比较老实,但是,钱哆哆还是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也说不清的矛盾点。
什么矛盾点?
那些平日里看起来很粗俗粗鲁的人,此时却是陪着郝范建一起沉默,不同的是,郝范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些人却各个都多少有点伤心的样子。
而有很多平日里看着很和蔼可亲的老人,在郝范建老子埋进土的那一刹那,很多都开始说说笑笑起来,就好像郝范建老子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件非常痛快的事情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钱哆哆自问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人性。
郝范建摇了摇头,搂着白晓樱,解释道:“之所以前几天不想答应晓樱,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范建哥,你别这么说,叔叔还在看着我们呢?别让叔叔再伤心了!”白晓樱嘟嘴道。
郝范建脸上露出个钱哆哆平日里老露出的,宠溺般的表情,继续说道:“而我们家,则是郝人村最穷的一户,所以,很多人都不赞成我们在一起,这也给我的信心,自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而这些说笑的人,都是看我们家不顺眼的。”
“哦!”
钱哆哆了然,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这个道理,使得钱哆哆今后的生涯中,虽说谈不上风调雨顺,但也省去了相当多的麻烦。
“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别人并不会时时刻刻关注你,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认可你,当你一无所有时,平时围拢你身边叫你大哥的人,可能,很多都会离去。”
这是钱哆哆在年迈的时候,对即将踏上自己曾经走过的路的孙儿,说的话。
一场葬礼没有引起风吹草动,钱哆哆在想清楚这些后,也从郝范建口中了解到关于郝人村的一些事。
这郝人村,据说只是在一百年前兴起的村落,从前,还不是所有人都姓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几年前的一场震惊全国的转变,这郝人村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确姓郝,而郝范建却表示这些人应该是失忆了,自己明明白白记得清楚,几年前,除了自己一家,其它七七八八的姓,都有。
这让钱哆哆对这个村落一下子就好奇起来,这种事情,应该能算得上灵异事件了,可是却经过那次震动后,归于平静,就算让钱哆哆不好奇,也不可能。
钱哆哆表示自己想在这里多呆些日子,郝范建得包养自己。
郝范建摇了摇头,大叫一声你那么有钱我包个毛哦。
两人谈论了一会儿,王铁球跟饕餮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王铁球是觉得,人家的老子死了,俺也得深沉点,但饕餮却在想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何尽早除掉那些冒充血刃堂的人,要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帮派的命运,并不见得是好事,政府要是一查,你血刃堂的民风不好,你还能混得下去么?
“哆哆哥,我想,先去查一查,这样下去,我怕咱们血刃堂的帮风不好。”饕餮想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钱哆哆点头道:“那成,下午两点准时回来,吃饭,知道不?”
“知道了。”
饕餮走到一旁,一个电话叫来了几个一直跟着钱哆哆等人的血刃堂精英,在郝人村周围打探起来。
就在郝范建想去上柱香,再烧点纸钱时,一个面相刻薄的女人,从一旁走了出来。
女人不美,可以说是丑,但是狐狸眼薄唇,典型的冷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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