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聂曦将古剑摆在桌子上,又在一旁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你怎么不出来?是受伤了,还是消耗过大?”她自言自语道,“和鹤见的一战,洛承云不知道细节,你总是知道的吧?究竟是怎么结束的?我又是如何脱身的?是陆夙救了我吗?”
她一连串问了五六个问题,可古剑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咕咕。”你这样看上去也太傻了。站在床头的长痕评价。
“闭嘴。”聂曦头也不回地说,“再啰嗦就把你做成鹰毛掸子。”
“……咕咕咕!”他惹得你心情不好拿我撒气干什么!
悲愤地叫了一声,大鸟张开翅膀,从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
四周重新安静了下来。聂曦依旧凝视着古剑。
“其实,”沉默片刻,她慢慢道,“在那个流沙池了,我经历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那似乎是一个幻境,但是却真实得有些过分,简直让我不得不怀疑……那是否预示着某种未来。”
“在那个幻境当中,我看到了……”
“是不是我不出来,你就要一直这么唠叨下去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突然凭空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下一瞬,古剑上发出白色的微光,一个小小的虚影从里面飘了出来。瞬间化作实体。
剑灵盘膝坐在桌子上,双手环胸,臭着脸俯视聂曦,一副被扰了清梦的不爽表情。
见他终于现身,看上去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聂曦心头沉甸甸压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眉间的郁色登时散去了大半。
“你再不出来,我真是要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她如释重负地说。
“我能出什么事?明明是你一直睡得像死猪一样,我和别人又没什么好谈的,还不如藏进剑中躲个清静。”镜心哼哼道,“刚才好不容易打了个盹,生生让你在外面念经给吵醒了!”
“……行行行,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聂曦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没有和他争辩,乖乖认错。
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啊……她暗想。
“不就是想问陆夙么?”或许是看她认错态度良好,剑灵总算不再摆着一副晚娘脸,撇撇嘴道,“就凭鹤见那点三脚猫的工夫,也奈何得了他?你也太小瞧他了。”
“难道那个脸上带着刺青的男人没有与鹤见联手?”聂曦一愣。
“我可没看到什么带刺青的男人。”镜心不以为然地说,“杀了鹤见回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聂曦也就暂且相信剑灵的说辞。
“那陆夙之后就走了?”她又问。
闻言,镜心的双眸之中飞快闪过一抹异色。
“没错,他也没有告诉过我要去哪里。”他淡淡道,“但是既然云水国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应该会就此离开北方了吧。”
“或许将来,你们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