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眉毛兴奋地飞舞,“夏夏,今天有安排?你爸不是说给你新介绍的相亲对象是在下周六见吗?是那个男人不?”尹夏的第一次相亲失败之后,尹爸爸对女婿的要求就自觉降了一个档次。听闻小区里卢家有个海龟儿子,家排老小,各方面听着也还不错,长相好,性格好,工作好。就跟尹夏说要不要见面看看,尹夏本就计划尽快遇到一个符合她要求的男人结婚生子,自然没有反对,这事儿就算定下来了。
尹妈妈这时看见尹夏梳妆打扮,自然以为尹夏是去见相亲对象。
尹夏却摇了头,“没有,去见柏文睿。”
柏文睿又是谁?尹妈妈心里的疑惑可不只是一点点儿,听着名字就像是斯文有礼的男人。
尹妈妈伸脖子问她:“夏夏,这柏文睿是谁啊?新认识的朋友?”
“算是吧。”尹夏自觉回答的十分认真,然而听在尹妈妈耳里,这就像是模棱两可逃避正面回答的表现。
尹夏淡妆画完,仰头对尹妈妈说:“我中午大概不回来了,你跟爸吃吧。”说着便拿着已经找出搭配好的雪纺衫和长裙,进了洗手间。
关门前意外地听见尹妈妈边走出她房间边笑,“哎哟老尹啊,咱们闺女真的新交朋友啦!”
尹夏摇摇头,一脸无奈。
医院张主任按照杨厚邺的要求,辗转各种渠道给尹夏找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专业营养师。因为尹夏跟父母住一起,营养师不好每天寸不离身,便让人配好了餐饮后让人送餐过来。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每日都按时按点送过来,尹家二老就开始怀疑女儿是否恋爱了。尹妈妈这时终于从尹夏口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怎能不兴奋。
尹夏却在关上门后,将衣服扔到衣篓里,抵着门框发呆,带着即使忧郁也漂亮得很的精致妆容。
那天因为痛经吐了杨厚邺一身赃物的画面,她记得十分清晰,犹如老电影中的经典画面,总是挥之不去。
当时杨厚邺脸上没有任何恶心的表情,只是很淡地问了她一句,“吐爽了?”随即浑然不觉地继续向前走,而脸上缓缓露出了她看不懂的笑。
现在想想,怎么都觉着有些像她爸看她妈时的表情。
虽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尹夏至少也知道应当知恩图报,为答谢杨厚邺以最快的速度减轻了她的痛苦,前一晚打电话问杨厚邺什么时候有时间,约着见一见他口中的柏文睿,并找一个权威的心理医生,一起对症下药。
于是便约了今天,而她本以为杨厚邺不会再提那天医院的事,一阵相对无言的沉默正准备挂电话时,却听杨厚邺在电话中悠悠地问她,“你是一直就痛经,还是因为什么成的病?”
尹夏回答道:“刚入行的时候熬夜熬的。”
杨厚邺闻言对公司员工下命令一样冷冰冰地说:“以后不准熬夜了,如果公司见到你打哈欠,扣工资,不再让你负责任何项目!”
一阵忙音切断了尹夏即将要出口的反驳,被憋得胸闷。
之后尹夏的状态就成了今天这般,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无力地倚在门框上,胸闷无处缓解,继续窥究杨厚邺的心理。
然而虽然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又分辨不出,便令她越来越压抑。猜不中人心,让她甚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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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馆,柏文睿和杨厚邺潇洒地游了几圈后,上岸,浑身水珠,随着走路时水滴向下滴落,性感得很。
脱了衣服,两人俱都是肩宽腰窄的硬汉,柏文睿的肌肤偏白一些,杨厚邺则是在海上日光浴后的古铜色,但俱都十分健硕,一块块腹肌简直令人想要流口水。
柏文睿取了浴巾披在身上,杨厚邺则是就那么裸着上身,俩人选坐在一张角落里的酒水桌旁,等待尹夏赴约。
尹夏打车过来后,仰头看着名叫“水吧”的她本以为该是喝冷饮的地方,竟然是个游泳馆,觉着又刷新了对杨厚邺奇葩癖好的认识。
尹夏报了名字后,便有专人引她进入,一路上的内景装饰仿若自然森林,鸟语花香,香气亦是草木之香,尹夏的心情被这风格治愈,眉间染上了欣悦。
偌大的游泳馆里只有两个对饮的男人,一个是杨厚邺,另一个是在停车场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原来他就是柏文睿。
但是……与女人见面,两人都仅穿一条泳裤,戴着泳帽,泳帽上戴着泳镜,各色鸡尾酒嚣张地平铺一整桌……他们俩这是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