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成天呆在妓院,居然也没得个花柳病,老天还真是眷顾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三皇子遣散了一众花姑娘,坐到了三少旁边,给自己倒了杯酒,喝起来:“莫非那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三皇子凑近罗燿淳的耳朵,呵呵一笑:“就是……你跟赵将军……”
三少闻言,脸色一肃,啪地放下酒杯,一个伸手就把三皇子按趴在了桌上。
三皇子的脸直接拍在桌上,疼得哇哇叫:“哎哟,我的脸!”
罗燿淳一听,忍不住噗嗤笑了,心里暗暗鄙视自己,跟个草包计较什么?随即放了手,不无讽刺地嘲笑起来:“三皇子这么在乎脸?怕以后花姑娘不陪你了?”
话音刚落,刚获得自由的三皇子起身,反手揽过罗燿淳的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特别骚包地绕了个圈才把他压在了自己和桌子之间。
三皇子看着难得一脸惊慌的罗燿淳,邪邪一笑,倾身靠近:“不知道……我入不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罗燿淳回过神想反击,却突然发现使不上力,心里咯噔一下,不可思议地望向三皇子:“你在酒里下药了?”
三皇子不置可否,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根红绳,轻而易举地把罗燿淳的双手给反绑了起来。
罗燿淳没想到会着了草包的道,心下气愤不已。不过,她怎么说也打了那么多年仗了,抗打击能力还是很强大的。
要比临危不乱,大概谁也比不过罗燿淳吧。
“三皇子把我绑着,怎么还玩得尽兴?”罗燿淳按压住心里的不安,勉强挂上笑。
三皇子眯了眯眼,俯下身,两个人的距离考得极近。他盯着身下的人那双漂亮的眼睛,很久很久,试图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那双眼睛太清澈了,没有贪婪,没有欲念,没有任何黑暗的色彩。哪里像他……
三皇子看着罗燿淳的眼睛,突然低声笑了,手指沿着眼睛的外廓细细描绘。心里想着,其实他的眼睛里也很纯粹,只有一种色彩——恨,只有一种色彩——黑色。
也很纯粹,是不是?
三皇子一直不说话,罗燿淳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看着她眼睛的同时,她也在看他的眼睛,可是她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太深沉,也太压抑。
“三皇子?”见他只盯着她,却一言不发,罗燿淳低声提醒。
“叫我阿纯吧!”三皇子回过神,刚才还在描绘眼廓的指尖顺着罗燿淳的脸颊划过,到脖颈,再到锁骨。
罗燿淳轻颤了一下。
三皇子的手指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个颤动,顿了一下,居然把头窝进了罗燿淳的脖颈处,笑得不可抑制。
罗燿淳不得不承认,从刚才开始,三皇子的每一次笑都增加了她的不安,她一点都捉摸不透他每一次笑的含义。
没等她想明白,三皇子又开口了。
“你不知道吧,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点,我们名字里都有一个纯,不过我的名字是单纯的纯。”三皇子说到这,顿了顿,继续说,“是我娘给我取的小名。我娘总是阿纯阿纯地叫我,因为她不快乐,她就希望我活得单纯一些,可是……”
罗燿淳不知道他要说的可是后面到底是什么,但是她在他提到娘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那抹温柔,尽管一闪即逝,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阿纯?”罗燿淳低声唤道,“帮我解开绳子好不好,反正你都下药了,我没力气,这样绑着很疼。”
三皇子显然不相信,嗤笑一声:“作为身经百战的你,怕疼?”
三皇子用手指点了点罗燿淳心口的位置,说:“听说,你这里受过伤,差点要了你的命?可是,听说你在上药的时候,连吭都没吭一声?”
三皇子的手指就这样停在了罗燿淳的心口,罗燿淳还沉浸在那个伤口的回忆中没缓过神,三皇子的眼中蓦地闪过惊喜和不可思议。
在罗燿淳还没回过神前,三皇子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眼睛仿佛看到猎物般,亮了起来:“原来你真的喜欢男人。”
罗燿淳没来得及反应,看着三皇子的眼睛闪过慌乱的神色。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外力撞了开来,罗曜月和印辰天带着一伙人冲了进来。
三皇子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迅速地拉上了罗燿淳的衣服,这个动作使得罗燿淳愣了一下,她疑惑地看向三皇子。
但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罗曜月已经冲了过来。
“二哥!”罗燿淳虽然喊着二哥,但是眼睛却是看着三皇子的,可三皇子只看了她一眼,便撇开了脸,又独自坐到一边喝起了酒,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是三皇子,谁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本来也没来得及发生什么。
罗曜月松开罗燿淳的手,抱起她就往外走。
出门的那一刻,罗燿淳伸手拉住了门框,阻止了罗曜月脚步。
罗燿淳回头看向三皇子,说:“阿纯,我真的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