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尽是嘲讽,“如今过来,做什么明知故问,你们要是只想知道这事,我可没空陪你们胡闹。”
“混账小子,你给我回来。”眼看着凤西楼转身要走,凤老爷气的拍了桌子,这小子,也忒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刘氏心里浮起一抹无力感。
看吧,她每次想和这个孩子说事,想和他好好的沟通,可他却打小都是摆出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眼看着凤老爷又
要吹胡子瞪眼,刘氏赶紧拦下,她可不想自己在凤西楼心里再多一个挑拨父子关系的罪名,嗔怪的扫了眼凤老爷,“老爷,你有话慢慢说,和楼哥儿瞪什么眼?”说着话,刘氏笑盈盈的看向站在那里一脸漠然的凤西楼,“楼哥儿,你三妹她们只说看到你在一间院子里经常出入,并不曾说那个院子里住着的是什么人。”
“那是我的私事,是我把院子借给一个朋友住的。”
“混账,你是我儿子,你有什么私事我不能知道?”凤老爷又瞪了眼,想了想,气儿消了几分,“是你喜欢的人?这样吧,你先别弄出什么动静来,等到你明年娶了妻子进门,再慢慢想法子把她纳进来就好。”
“我可不敢纳越家大夫人的义女为妾。”
“你说什么?这关越家那个女人什么事?”凤老爷黑了脸,那个女人最讨厌,看着不言不语的,实际上却最是个心黑的,焉坏焉坏的!
“我那个朋友是越家大夫人的义女,也是三王妃看重的,之前东方承相家的人和她发生挣执,都是三王妃解的围。”把话一点而过,满意的看着自家老爹黑了脸,凤西楼微微一笑,“即是您不喜欢她住在咱们家的院子里,也罢,我明个儿便去把她们都赶走就是。”
“等等,你让我再想想。”
不出凤西楼所料,凤老爷果然把他喊住了,一脸纠结的看着他,“真是那个女人收的义女?”
“比珍珠还真。”
纠结了半天,最终,凤老爷如同踩了一脚大便般恶心的表情对着凤西楼闷声道,“即是那个女人的义女,你就先让她住着好了。”想了下,又加上一句,“嗯,最好住到她自己不住,要走人的时侯。”这样他就不用得罪那个女人,而是让那个女人欠他们凤家一份人情了。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越家的大夫人却欠他这个世敌凤家的老对头一个人情,凤老爷就觉得很开心,最后,原本些许的郁闷也被全部冲散,他一拍板,“你好好照顾那位姑娘,缺什么用什么只管着和你母亲张嘴,可别亏待了人家小姑娘。”
“是,父亲。”凤西楼眉眼弯弯,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扫了眼旁边默不做声的刘氏,他淡淡一笑,拱手,“若是您没其他的事,儿子先行告退。”
“你告什么告,这可是你的院子,是我们走才对。”凤老爷夫妻起身向外走,走到一脚门内一脚门外呢,凤老爷突然又转过了头,“老大,你住这地方也太小了,可完全不像是咱们凤府嫡长子的住处,明个儿让你母亲给你收拾收拾,搬了吧。”
凤府有嫡长子的院子,那是仅次于主院,以及几个主子的大院,凤西楼不住,如今就一直空在那里,刘氏生的儿子可是没少缠着刘氏要搬进去,却被刘氏严词拒绝。
她想的很清楚,有一就有二,有二自然就会盼着三,得陇而望蜀,这就是人心!
嫡长子和嫡次子本就有区别,就是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都是不同的地位,更何况如今儿子和凤西楼还是两个母亲?
可自己再疼儿子,嫡次子的身份是注定的。就是这个事实,也让自己的儿子在某些事情上只能低上凤西楼一头。
哪怕儿子再不服,他也只是凤家嫡次子。
凤家只要有凤西楼在。
顶门立户,支撑家业,宗祠的,只能是凤西楼这个嫡长子,自己的儿子会在凤老爷和自己过世后分出去过……
这不是否认,不乐意就能否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