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07
梦里,千萦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穿着好看的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坐在操场的树下,好像在等着谁。
过了不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走近,林深的身躯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
“你来啦。”
“我要走了。”
“去哪儿?”
“上高中。”
“我也要去。”
“不,我们是不一样的。”
“不要走,我不许你再这样走了!”
林深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阳光重新洒落在她眼前。
她大哭,哭着哭着,她告诉自己,不,这是梦,这不是真的。
伴着强烈的意识,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课室里。呼,是个梦。她安慰自己。
林深走过来,坐在她前面的位子,对着她趴在桌上,脸就在她提着笔的手面前。
“你在做什么?”
“放松。”
“怎么放?”
“这样。”他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眨都不眨一下。
她脸一下子红了,又怕被他看出来,于是把头低了下去。
“我被老师拉去谈话了。”
“啊?”
“好像是针对我们几个,我,大腾,则民他们。分开去谈。”
“你们怎么了?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放心,我比他们几个好。老师只是说,我要以某种理由为动力,努力考上好点的高中,”他说,“不要辜负这个理由。”
说起中考,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和他的成绩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时间很快就要逼近,除非他拼了命的赶,才可能赶上她。
“放心,我分析过了,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儿。不会差太远的!”他倒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装作坦然,“考个好点的学校吧,至少对自己好。”
他转身准备走时,又低着头看她,“没事,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我也会经常去找你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想要的不止是在一起开开心心,而是要在一起更久。
那个曾经的自己,坐在操场的树下,呜呜地哭。
“千萦?千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欣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欣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毕业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要哭嘛,他已经在加把劲了。”
她摇了摇头,把头埋在膝盖里。她想告诉她她真的很喜欢他,可是已经没有力气说出来了。
“没事,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不也住的不远吗?他一定会经常去找你的,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
她很害怕,好像预感到未来即将走向不幸的边缘,不停地啜泣,感觉呼吸快要停滞了。她努力倒吸一口气,一个清晰的哭声把自己叫醒了。
原来,刚才那两个,都是梦。梦里梦见的她,在哭,梦里的她,也在哭。梦外的她,还是在哭,脸庞被泪水打湿了。
床头灯还开着,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起身,看到时钟的表才走了一小步。枕边是柏仁留下的水和药。她脑袋里像压着一颗沉沉的石头,头又重又疼,疼的她眼睛也开始泛酸,额头也开始发热。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的潜意识在说话。
她的记忆回到梦里,倒退到课室,倒退到林深坐在她面前之前。
已经进入炎炎夏日,课室的风扇像人的心率一样躁动。周期性的模拟考一轮接一轮,孩子们进入的紧张的备战阶段。交完试卷准备下课的时候,她看到林深有点丧气地坐在位子上,则民几个已经跟他打了招呼先走了。
“怎么还不回去?”她挎着书包走过他旁边问道。
他抬起眼看了她一眼,没应她,等了一会儿才问:“做得好啊,上次模拟考又拿了前三。”
说到成绩,总是伤感情。她并没有感到高兴,坐下来问道:“你呢?感觉有进步吗?”
“没感觉。”他面有难色。
“怎么会呢?”
“拖了太长时间了,现在才发现突击也没那么简单。”
“还有两个月,好好利用起来吧。”千萦只能这么说,“别以后后悔了。”
两人都沉静了。教室里只有风扇转动发出风的声音。
“千萦,”他突然像鼓起勇气一样,冷静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考的高中?”
她没回答。
“算了,我这不是白问嘛?”
“把最近做的习题册拿出来。”这就是她的回答。
“做什么?”
“拿出来就是了。”
他从薄薄的书包里掏出一本英语习题册,放在她面前。
她翻开来,看到一页一页好多地方用红色笔打了叉,在旁边注了正确答案。虽然错误率不低,但看到倒也紧跟着课程进度做题,她心里算比较踏实。
从那天之后,她像定下无言的约定一样,在每天的傍晚,课终人散的时候,留下来帮他温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中午也不回去了,吃完饭就在课室里埋头苦干。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提前从家里出来的时间,早早地来到课室的位子上,假装无意地等着他走过来坐到旁边。直到有一天,他说:“我不能坐这里了。”
“嗯?”
“坐这里学习不下啊。”他坐在她前面的位子,对着她趴在桌上,脸就在她提着笔的手面前。
“那你还不回原位?”她低着头,假装镇定地说道。
“暂时不要。”他的声音变得慵懒。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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