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锋,这个战俘该怎么处理?”手下拱手问熊武先锋官。
“哼,居然有漏网之鱼?”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战将,人如其名,身材魁梧,目光凶狠。
大将军王有令,凡是投降的战俘,不得伤其性命。也算这个战俘命大,看到他们,不逃跑,也不抗拒,否则,他的大刀照砍不误。
不过——
既然投降的战俘不能杀,那逃跑的战俘呢?
“算了,放他走吧。”熊武咧了咧嘴,朝手下打了个眼色。
一股阴狠的笑容在熊武的嘴角浮现。如果战俘逃跑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战俘了,而是敌人。
只要是敌人,那他把他杀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手下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用刀背拍了拍舒雅凌的肩部:“喂,没听到吗?熊先锋说要放了你,你还不快走?”
舒雅凌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要杀她吗?怎么会放她走?
不过,即便放她走,她又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连温饱的问题也解决不了。心下一想,还不如做了战俘的好,起码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把其余的战俘也带上来,放他们走。”熊武一挥手,命人把后面的十几个战俘也解了绳索,放了。
带他们回去,还要给他们吃,给他们喝,浪费粮食,既然如此,还不如——
“本先锋今日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你们尽管逃命去吧。”
那十几个战俘听到了熊武的话,纷纷举步而逃,而唯有舒雅凌在一边呆呆地站着,因为她还没有想好是去,还是留。
舒雅凌看着战俘大约跑了十几丈远,眼看就要远离他们,但下一刻——
其中一名战俘背部中箭,倒地而亡,接着又是一个……
舒雅凌惊讶地回过头,竟看到熊武的手中握着弓和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瞄准,放箭……直至最后一个战俘倒下。
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熊武的夺命箭下变成了亡魂。
如果当时的她也跟着一起逃了,那她现在也必然成了箭下亡魂……舒雅凌不敢再想下去,她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
而一边的手下却是不耐烦了,狠狠地推了舒雅凌一把。舒雅凌一时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见舒雅凌耍赖地倒在地上,不肯跑,又是一脚踢过来,重重地踢在了舒雅凌的腹部,此时,他还不解气,又连续踢了好几次。
“啊——啊——”那个重击的痛让舒雅凌晕死了过去。
“稍等。”这几声女子的骄呼引起了熊武的注意,他阻止了手下继续动手,翻身下马。
手起刀落,撩起了舒雅凌的军帽,露出了小女人的发髻。
“先锋,她居然是女的。”手下惊呼。
熊武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还需要他啰嗦吗?
手下忽视了那个杀人的眼光,继续谄媚:“先锋真是好艳福啊!居然在这里也可以捡到一个娘子。”
熊武蹲下审视着舒雅凌,粗壮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瞧着那五官,虽无妆扮,无脂粉,却也让人赏心悦目。
“还是一个未曾开苞的处子呢!”此时,一名手下色迷迷地说:“先锋,你看,咱们离开大营也好几个月了,还未开过荤呢?要不……咱们就在此……”
他这么一说,身后的数十个手下也纷纷附和。
将士们和东芜国开战了近一年,身边鲜少有女人。
即便有,也就是大营里的几十个营~妓,再加上俘虏了东芜国贵族、官家的夫人、小姐、婢女等,也就百来十个,十万大军的血性男儿就依靠着一百几十个妓女,又怎么足够解渴呢?
特别是他们这队人,因为要执行特别任务,所以不常呆在军营里,也就少了和女人缠~绵的机会。
另一个手下也附和:“先锋,这里地处东芜国,你看,这个娘们细皮嫩肉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必定是逃跑的贵族或者官家小姐,咱们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放她走啊。”
大将军王有令,如遇贵族、官家,可任由处置,若是平民百姓,一律不得烧杀抢掠、肆意奸淫,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手下原以为熊武会赞同他们的看法,哪知道却被他狠狠踢了一脚。
熊武一脚踢飞了提议的手下,大声道:“你们这些个人,难道你们忘记咱们有重要任务在身了吗?是不是都不想活了还是说,你们把大将军王托付给我咱们的重任忘记了?”
此话一出,一众手下立即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