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俏脸梨花带雨,乞求道:“相公,你答应我,不要死,好不好?”
“好。”姜云笑道:“相公肚子饿了,竹儿,今个咱就奢侈下,买只烧鸡吃吧。”
“相公,我们今日开始,只能喝粥了。。。”
“为啥?”姜云一愣。
“我给了道长一两银子的住宿费,给了吴大夫一两银子的出诊费,咱还剩最后一两银子,得吃半个月呢。。。”姜竹儿扭捏地抓着自己的衣角,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吃不起烧鸡了。”
“什么?”姜云闻言,勃然大怒!出诊费也就算了,好歹是救命钱!那什么劳子的住宿费算怎么回事?出门带了三两银子,这才一天不到就花了三分之二,日子还怎么过?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姜云脸色不善地看向无忧子,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悲愤,突然嘴角一瘪,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拉着无忧子的道袍,狠狠拧了把鼻涕。“老混蛋,老骗子,我说你怎么笑的如此下作,感情连我血汗钱都给骗去了,我一个大病未愈,不知是死是活的病人,想吃只烧鸡而不可得!你于心何忍?银子你还不还我?不还我今日就和你拼了!”
无忧子见状大惊失色,用力扯着道袍,连声应道:“小友好说,万莫如此,大不了,大不了。。。。我请你吃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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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姜云狠狠打了个饱嗝。。。真幸福啊!嘬着油腻的手指,他不由感慨,烧鸡这东西,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的美味。
无忧子脸色铁青,心疼的无以复加,带着哭腔干笑道:“小友好胃口。。。三只烧鸡,如你这般哪像是将死之人。。。我才像将死之人呐。”
姜云无所谓地摆摆手,悠然道:“至于么至于么?不就是一点小钱?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无忧子抚着胡须的右手狠狠一抖,扯下几根须髯,疼地倒抽一口凉气,恨恨看向姜文,眼中火芒隐隐闪现。。。没出息?这混账东西也有脸说?也不知是哪个,为了一两银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骗了道爷三只烧鸡。
钱花了就花了,姜云不怎么上心。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每天野菜清粥,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死了拉倒。何况竹儿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可不能跟不上。是得想个法子,弄两银子花花。
姜云一阵沉吟,心中思绪万千。
捞钱这事,方法太多。但要以极快的速度捞,毫无本钱的捞,那就只能剑走偏锋。姜云前世好歹是个执法者,即便如今堕落了,吃相也不许太难看。
抢?不行,犀利的武器,强横的身板,两大条件都不具备。贸然出手,谁抢谁还指不定呢。
偷?貌似也不行。专业知识是具备了,但没有专业技巧,万一被抓个现行,代价或许会很惨痛。
骗?太难听。
行了!就用蒙吧!什么?骗人和蒙人是一个意思?不不不,蒙人显然高大上太多了。姜云自欺欺人地想着,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人才,放哪都是人才。
路线已经决定,下来就看实行计划。单干。。。计划太简单,收益相对小很多,当务之急,是得找两同伙。
眼睛无意一瞄,看了眼正在一旁搓洗衣裳的竹儿,姜云嘴角微微一翘。。。计划,有了!
再一扭头,看了眼脸色铁青,无比幽怨的无忧子,姜云眼睛一亮。。。同伙,也有了!
接下来。。。差的只有作案工具了。想到这,姜云仰天长笑,兴高采烈地跑向姜竹儿,开心嚷道:“竹儿,最后一两银子快拿给相公,我要拿来生银子,哈哈,哈哈哈!”
笑容再一次凝固在脸上,姜云,再一次悲壮地向后倒去。
靠!晕倒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