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还是过于乐观的估计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原本打算花上三天时间,带着竹儿吃遍玩遍整个县城。享受下生命中所剩不多的时光。却没想到,只第二天他就病倒了。
姜竹儿起了个大早,先是煮了一锅白粥,在叫醒无忧子后,却发现姜云毫无反应,用手一探,发现烫的厉害。身体极度虚弱的姜云,先是出现了寒热症状,随后两天,病情急转直下,呼吸道感染引起了严重肺炎,随后又染上了重度伤寒。
病来如山倒,姜云的身体仿若地震中的高楼,瞬间崩塌了,各种不同的疾病一个接一个席卷而来,五脏六腑同时敲响了警钟。刚开始他还能勉强起身喝口热粥,之后仅仅半天时间,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这期间,姜竹儿找来了城内数位知名大夫,诊断之后都摇头表示束手无策。姜云的生命正式进入了倒计时,所有大夫一致认为,他的时间,或许只有最后一天了。
姜竹儿已哭成了一个泪人,跪坐在席边,轻抱着姜云毫无知觉的身躯,低声诉说着什么。对她来说,唯一能为相公做的,或许只有默默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那可怜的模样,让向来没心没肺的无忧子都不免有些心酸。老神棍难得没有出门骗钱,只静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叹上口气。
“丫头,其实你不用太过伤心,姜小友。。。哎,他根本不是你的相公。”无忧子踌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劝慰道。
姜竹儿闻言,木然地抬头望他一眼,凄然笑道:“道长慎言,竹儿与相公自幼相识,两年前便已结为夫妇,朝夕相处。我即便再傻,又如何会认不出自己相公?”
“贫道不是这个意思。”无忧子苦笑道:“实际上,姜小友的病状,贫道曾在古籍上见过。这根本不是普通疾病,而是邪物入体,借尸还魂之状。普通大夫,自然无法医治。”
无忧子所言,姜竹儿原听不大懂,此时却突然眼睛一亮,忙道:“道长见过相公的症状?既如此,道长必有解救之法!还请道长救救我家相公,竹儿今后做牛做马,当报答道长大恩。”
无忧子微微摇头,喃喃道来:“姜小友之所以能在几乎没有脉动的情况下存活,乃是因为残躯之中,加入了一股强大的精神,这股精神是外来的,所以不受躯体的同步削弱。实是精神凌驾于肉体的表现,但丫头你要知道,精神虽可凌驾于肉体,却无法脱离于肉体,肉体一旦最终崩溃,再强大的精神也最终会走向消亡。”
“在我们先前几日的闲聊中,贫道得知,你相公一月以前,已让人打死,躯体已极尽衰弱,只比尸体多了一口气而已,而正在此时,你眼前的这位姜小友,侵入了这具残躯,保住了最后那口气,你相公这才得以延寿一月。”
“然则,一月已是极限,没有外物滋补,躯体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这是不可逆的崩坏,至于你相公无故眩晕的原因,以贫道看来,必是身躯过于衰弱,精神力已不足以掌控的原因。”
这番神棍言论,换做平时,姜竹儿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可姜云随时可能撒手离去的现状,让她仿佛是个溺水之人,即便知道眼前漂浮的仅是一棵稻草,也由不得她不奋力去抓。“可有救治之法?”
“很难。”无忧子叹道:“此症最难医治的地方在于固本。阻止躯体的崩溃,必须要进补,但虚不受补,以姜小友的情况来说,补则必死,但不补却也是个死,横竖得死,这才是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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