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楼”开张第二日便歇了菜,乐得钱浩咧开了嘴,一连三日,“醉月楼”天天爆满,日进斗金,按照这趋势发展下去,怕是不出半年,所投入的银两便能连本带利地捞回来。连哥不愧是官面上的人物,极有见地,一个计策轻易便将对面打懵了,迟迟缓不过劲来。
作为始作俑者的连战,反而没有这份乐观的心态,他瞧不起姜云,是因为两者地位相差悬殊,而对姜云的本事,他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细细算来,他们打过两次照面,第一次在陆府,常宇倒了大霉,他却全身而退。第二次在赌坊,自己输得清洁溜溜,他却赚了个盆满钵盈。尤其是那连着八把开小,让他如今想来仍是心有戚戚,总而言之,姜云这人透着邪门,仿佛从未吃过亏似的,是一个极为难搞的对手。
“松鹤楼”打烊了,连战始终保持着警惕,在暗中细细地观察着,生怕姜云正在憋着什么坏,哪知一连数日,对面小楼竟真的彻底安静了下来。大门紧闭,仅有几个工匠打扮的男子进进出出。趁他们外出之时,连战叫人唤来一问之下,方得知对面竟在重新装修整顿。
这时候装修能起什么作用?连战满心疑问,待出了些银两,从工匠口中套出消息之后,他更纳闷了。把桌子的四条腿都给锯掉了?把木门都给拆掉了换成纸糊的移门?把椅子全给丢掉了?什么跟这么呀,这厮莫非打算让客人跪着吃饭?
一头雾水的连战不得不做出了和姜云同样的选择,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着呗,一切等他重新开张再说。
第五日,“松鹤楼”开张了,可这张开的也太低调了,不说鞭炮锣鼓全都没有,甚至开张后连大门都不曾开启,两个原先雇来的店小二,如今充当起了守门的角色,静静地立于大门两侧,连战甚至还亲眼见到他们将几个欲进门吃饭的客人给轰走了。
这做的是哪门子生意?自己高价雇了红倌人来拉客,他却雇了小二在门前轰客。连战彻底看不懂了,但这不重要,光凭轰赶客人这一点,他已能断定“松鹤楼”死定了,无论姜云在打什么主意,都不可能改变这一事实。自古以来,就没见过任何买卖赶走客人还能做好的。
接下来的几日也如他所料,“醉月楼”的生意根本没有受到姜云开张的影响,无论客人的数量,还是每日的收益,都已渐渐趋于稳定。连战彻底宽心了。
但这种宽心并未持续多久,又过了十来日,连战终于发现不对劲了。酒楼的客人数量并未发生太大变化,但银两入账却一日少过一日,尤其是二楼的雅间,已经连着两日不曾有客人光顾了。
连战将钱浩唤来,取出每日账簿,一番查看对比之后,果然印证了心中所想,“醉月楼”的收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不断地下降。
“连哥,这是怎么回事?您不说我还没发现,好端端的,怎么大客户全都没影了?”钱浩面色微变,急切问道。
“我琢磨着,该不会是松鹤楼搞的鬼吧。”
“他们?不会吧,不声不响地就抢走了咱们的客人?”钱浩一脸的不信,心里也不愿意相信。
“走,瞧瞧去。”
两人走出酒楼,径直向对街走去。行至“松鹤楼”门前,果不其然地被门口驻守的两个小二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哟呵!区区一个看门小二,这模样怎的比城守将军还嚣张?钱浩两眼一瞪,喝道:“当然是吃饭的!让开!”
“吃饭?”小二呵了一声,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