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过隐蔽,里面看不清楚。”姜云摇摇头道:“探子不敢贸然进去,怕暴露。”
“要不让莲月进去探探?”陆熏看着姜云说道:“我总觉得这竹林里有猫腻。”
“不用。”姜云咧嘴一笑。“你告诉凌冰,让她尽快通知罗天,就说是我的意思,命他前往水东杨家,探清竹林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清不清算是一回事,追不追究是另一回事。姜云可以容忍这几人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不代表他会兴高采烈,心甘情愿地接受,必要的敲打还是要的,起码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
瞧着姜云的笑容,陆熏就知他还是没忘了先前的事,不由笑道:“你这心眼,也不大。”
“是不大。”
“那我们接下来就是等消息?”
“不。”姜云淡淡说道:“有机会自然是要把握的,杨啸天究竟是不是幕后黑手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样才能从此事中获得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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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水北陆家再次发布一道文书布告天下,正式宣布与水东杨家断交。
布告中历数杨啸天三大罪状。其一,枉顾两地百姓福祉,为了一己私欲妄动刀兵,打破了夷北数百年来的平和局面,导致两地平添无数孤儿寡母。其二,勾结水北叛臣连浩然,妄图颠覆陆家,是悦城之乱的罪魁祸首。其三,利用南洋邪术降头,先是在数年前害死陆家上任家主陆子步夫妇,近日又以此术妄图谋害陆家姑爷,两家实有不共戴天之仇。
末了,又以姜云的大致了解为基础,添油加醋地把降头术介绍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药降之效,郑重提醒各位与杨家有过嫌隙的众人要千万堤防,若是有突然犯病的情况发生,则极有可能已经遭了杨啸天的暗算。
一石激起千层浪,陆家上份布告已令夷北为止哗然,此次则犹有过之。杨陆两家的敌对,但凡生活在夷北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平头百姓,甚至是一个流浪的乞丐,都鲜有不知道了。可即便明日就要开战,今日见面还不是乐呵呵的互相给张笑脸,这是什么?这就是政治。
可陆家这次却转了性子,不管不顾地与杨家彻底撕破了脸。如果说原本两家的战争是为政治而服务的,那么从此刻开始,政治因素已经不存在了,两家之间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的仇恨。
换言之,除非两家永远不再交手,否则只要再度兵戎相见,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结果,姓陆的,或姓杨的,最终会有一家彻底消失在夷北地界。这是有你没我,这是不死不休。
对夷北百姓来说,出现战争并不奇怪,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即便三大家族也不例外,可在战争之前就把所有退路切了,这种情况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陆家,动真格了。这下就连再迟钝的人,也开始预见到接下来的夷北形势,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仅仅一日时间,这道最新布告便已传遍了整个夷北。
杨啸天大怒!
整个书房如同被土匪劫掠过一般,几乎没有一样东西是整齐的,能砸的已让杨啸天全部丢在了地上,满目疮痍,让人不忍直视。
“凭什么!凭什么!”满腔怒意难以遏制,疯狂地涌上脑门,杨啸天抬起一脚踹倒身旁的书架,厮声吼道:“什么意思?啊!进攻水北的只有我杨家么?黑锅凭什么杨家来背?连浩然?连浩然算什么东西,杨某用得着跟他勾结么?岂有此理!竟然什么屎盆子都往我杨家头上扣。”
“天王息怒。”莫言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小声劝道。
“息怒?你要我怎么息怒?这不是薄颜的路子,不是!他还没死,他竟然还没死!”
莫言看着杨啸天的奇怪反应,心中颇为不解,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激动。事情很麻烦么?在莫言看来,压根没有生气的必要。杨家备战已经完成,随时可以挥师北上,战争都要来了,还口水什么?再说战前给对手扣点屎盆子,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他却不知杨啸天真正气恼的原因,事情大条了啊!(未完待续。)